現在重點是護城河了?
他目光轉了一下,低聲問:“公公,聖上有說如何嚴懲嗎?”
玉樹點了一下頭,笑容更深了幾分:“聖諭:‘守護護城河,人人有責!如此惡劣行徑必須賠償!著令賠償二千兩銀子。劃分責任如下:馬車是莒國公府的,莒國公府賠償一千九百兩銀子;扔車的是安王妃,賠償一百兩銀子。欽此!’”
莒國公的臉色很精彩,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安王妃砸了他家馬車,欺負了他的女兒,現在,他還要賠一千九百兩,而安王妃只需要賠償一百兩?
他抓住玉樹的衣袖:“玉公公,這,這真是聖上的聖裁?”
玉樹笑吟吟地看著他:“薛公爺,你是質疑皇上的決定嗎?”
“不敢!”
“不敢就領旨吧!”
顏曦寧眨巴著眼睛,快速地說:“是,我領罰!”說著,便接了楚瑾潯站起。
有軟墊,跪著真不費事。
莒國公不情願,還是應聲:“臣也領罰!”
玉樹這才笑著說:“薛公爺,安王妃可是跪著聽訓的,皇上體恤你,你也得體會皇上隆恩啊!”
莒國公能體會才有鬼了,跪在那麼軟的墊子上,也算罰?他心裡不服,把玉樹拉到一邊:“玉公公,皇上為何會這樣判呢?小女受欺,我國公府的馬車也被砸,怎麼反倒是我賠的銀子更多?”
而安王妃只是幾句太不像話了、惡劣行徑這樣不痛不癢的訓斥?
玉樹有些矮胖的身材穩穩地走下來,拂塵一搖,“聖心難測,咱家也不知!”
莒國公眼珠子轉轉,一張銀票一順手就塞進了玉樹的袖子裡:“玉公公,您得給我提點提點。”
玉樹又堆起了他的招牌的笑容,整個人慈眉善目的:“薛公爺啊,那是在宮門前,您說宮門前的事兒,那守宮門的侍衛會不會彙報給皇上?您吶,還是回去問問令千金,當時的真實情況到底怎麼樣?這別鬧誤會是不是?咱家這麼跟你說吧,要不是安王妃年輕不懂事兒,把那馬車扔到護城河裡了,她一百兩銀子都不用賠,也不用跪下聽訓。皇上對您吶,那真是隆恩浩蕩!”
莒國公聽得心中大震,臉色也變了。
他知道事情可能有些不一樣,也顧不得多問,急匆匆地就告辭離開。
玉樹看看楚瑾潯,又看看顏曦寧,再看那軟墊,笑得意味深長:“王爺,這銀子,是你出,還是王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