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各方雲動。
先不說變化詭譎的邊境。
即便是趙國,如今也都是一番新的模樣。
原本荒蕪的趙國野外,如今大大小小樹立著無數低矮的居所。
每一處居所裡,都住著起碼三四人。
放眼望去,整個趙國境內,這般的低矮居所超過了三五萬所。
他們沿河建立。
一個冬日,在苦寒之中,這些居所中的人硬生生的將原本的邯鄲河道擴寬了兩丈有餘,以此來獲取度過寒冬的乾糧。
大船行駛在邯鄲河道之上。
停靠在趙國邯鄲城外規劃的碼頭之中。
糧食。
人口。
源源不斷的湧上船隻。
而後在一聲號子聲中起航,駛向東北方向。
趙王宮。
劉澎祖端坐在上首,聽著幕僚的彙報。
“王上,時至六月,我等消耗了糧草四十萬石,這還不算支援遼侯的糧草,單是養著那些流民的消耗。”
“四十萬石,也不算多嘛。”
劉澎祖淡淡的開口。
也確實,以趙國的富庶來說,四十萬石的糧倉不過滄海一粟,算不得什麼大消耗。
光是趙國糧倉所積攢的糧草,便早已超過了千萬石。
當然,這裡面有很多是不能擺到明面上來的糧草。
另外,自從與張啟達成了盟約後,趙國的商隊早已在漢地各處囤積糧草,而後秘密運回了趙國。
也算是間接的加快了流民的誕生速度。
而趙國又在暗地裡將這些流民吸納。
“四十萬石卻是不多,但王上,我等往遼地秘密輸送的糧草,如今以超過了三百萬石,平均每月都要向遼侯運送糧草五十萬石。”
“雖說糧草數額不大,但.若是被發現了,恐朝堂會對趙國不滿啊。”
“嗯,此事本王知曉了,以著令番竟全權負責此事,爾等繼續統管趙國大小事宜即可。”
劉澎祖點了點頭,淡然的回道。
如今與張啟結盟之事,即便是趙國的一些老臣也是知之甚少,只知道與遼地有貿易上的往來。
從遼地來的瓷器,酒水,確實讓趙國在賬面上無話可說。
只是不知為何,趙國的連番變化讓許多趙國的臣子有些許的不安。
對於與張啟所謀之事,劉澎祖自然是不會讓這些趙國臣子知道的,起碼,現在還不行。
要等木已成舟後,這些人都被大勢所趨之時,劉澎祖才會言明。
有些時候,利益會驅使著那些不遠參與此事的人被迫的加入其中的。
“好了,還有何事?若是沒了,今日的早朝便到此吧。”
劉澎祖抬了抬右手。
一名太監恰逢其會的高呼一聲。
“退朝。”
無奈,原本還有許多話要說的趙國大臣們,也都紛紛躬腰,而後退去。
大殿里人漸漸散去。
劉澎祖未有起身,望向身側的太監。
“讓番竟過來。”
“諾。”
不多時。
趙王劉澎祖最為信任的幕僚番竟,匆匆而來了。
“參見陛下。”
“免了。”
“本王收到遼侯密信,長安那邊已下達聖旨讓其領軍出塞,此事,你如何看?”
劉澎祖此刻的神情與之前早朝完全不同。
現在的他全身的精氣神都格外的蓬勃。
“陛下,以臣只見,此事我等等候訊息便可,不宜過問許多。”
“然,遼侯要糧,我等支援,遼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