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水鎮受訓民兵百五十人,淘汰二十三人,餘百二十七人。”
聶雲站在甕城城牆之上,語氣沉穩。
忽而他笑了笑。
“本將原以為爾等皆是朽木,不可雕也,但沒想到在選拔的中後期,爾等居然能夠振作起來,這到是讓本將稍稍有些喜歡爾等了。”
底下。
一眾受訓民兵們不由得看了眼站在他們排頭的典風。
他們能這麼快的發生改變,與排頭那人脫不了干係。
眾人心中有些澎湃,他們像是已經知道了自己了結果。
果不其然,甕城上。
聶雲的下一句話讓整個受訓場地都沸騰了起來。
“乾的不錯兔崽子們,爾等百二十七人全員透過,可以加入虎賁軍!”
“另外,君上大婚,大宴三日,爾等可歸家慶祝,待兩日後,前往虎賁軍駐地歸隊!”
“鑑於本將與爾等的典風組長的約定,爾等可自成一屯,屯長典風,其餘職位,自行決定!”
“好了,兔崽子們,可以歡呼了,爾等透過了!”
說罷,聶雲的臉上也露出了濃郁的笑意,看著底下那些興高采烈不能自己的受訓民兵們,他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大雪之中,那個男人將他們從飢寒困苦之中救出,讓他們再度成為了人,擁有了力量。
這些年雖然往日的同袍們一個個的退場,但是看著底下的那些兔崽子們。
他知道。
未來,他的同袍會越來越多的。
看著他們的歡呼,聶雲也發自肺腑的笑了起來,轉過身,對著一個陰影中的人說道。
“大宴三日我等可是已經錯過一日了,走,召集部眾!”
“飲酒,作樂!”
“哈哈哈!”
“當如此!這幾個月光是看這些兔崽子們瞎胡鬧了,我家那小子不知道咋樣了,回家一趟,晚間同飲。”
“晚間同飲。”
“裨將,我也回家一趟,有些想娘們了。”
“哈哈哈。”
“你這醜廝也不知哪來的運氣找了個如此嬌豔的小娘子,快滾快滾,別耽誤我等與裨將飲酒!”
“就是就是。”
“走了。”
“我可是聽說了最近幾天醉花坊的花釀可是免費供應的,去晚了可就沒了。”
“那還等啥。”
“速速牽馬過來!”
“.”
受訓民兵的透過,解放的不僅僅只是那些民兵而已。
同樣的,他們這些陪伴了幾個月的老卒們也得到了解放。
君上大婚,他們這幾個月可是有些憋壞了,可不得藉著大宴期間好好休息休息。
回家的回家,沒成家的與聶雲一同去了醉花坊。
醉花坊,聽著像是青樓,但是人家做的可是正經的酒水生意,其中除了各類白酒,當屬花釀最為出名。
已然是在遼寧常春兩地打響了名頭。
他們這些軍漢們,閒時最愛的就是在醉花坊飲酒。
更別說,醉花坊中還有許多原本是漢地出身不低的貴婦人,小姐在被匈奴擄去又被張啟等人救回來後落戶遼寧,無一技之長的她們,除了充當教書先生以外,更多的也會來這撫琴奏樂。
所以,如今遼寧常春最為熱鬧的地,就在醉花坊中。
隨著城牆上老卒們的一個個離去,底下的民兵們也從興奮之中回過了神。
他們簇擁著典風。
一個個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臉。
“風隊。”
“這些天你可沒少折騰我們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