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幾位管控稅務的官員連忙將張啟所說的話記下。
看著他們,張啟等了一會。
繼而繼續說道。
“田稅便只是田稅,我不想看到巧立名目將一些什麼其他的奇怪稅條加在上面。”
“諾。”
——
遊弈萬騎浩蕩從烏桓出燕山。
一人兩馬。
萬馬奔騰,馬蹄踐踏著還有些泥濘的草地,無數泥點被震起老高,汙濁了將士們的衣裳。
六代馬的速度是華夏這片土地少見的。
從烏桓趕往左谷蠡王部,胡水他們只用了三天。
左谷蠡王部外。
萬騎遊弈將整個部族圍攏。
胡水騎乘在一匹高大的六代馬上,對著出現在部族門口的伊稚斜笑道。
“左谷蠡王許久未見,還是這般英武不凡。”
“少廢話,你帶人來此有何目的?”
伊稚斜面色陰晴不定,他猜不透胡水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哦。”胡水面容有些古怪了起來,哈哈大笑。
“那左谷蠡王覺得某此次前來還能有何事情。
要不,某提醒提醒左谷蠡王?”
胡水伸手指了指單于庭所在的方向。
將身子從馬上俯下,把聲音壓得只有兩人能聽見。
“左谷蠡王吶,那位,可是已經殯天了。”
伊稚斜猛地抬頭,作為匈奴人,他自己都還沒有收到訊息,但這些人卻已經知道。
真假暫且不提,若此事為真,那代表單于庭中已經多出了一支不屬於匈奴人的派系,是誰?
“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在本王沒得到確切的訊息之前,你們的話,本王不信!”
“哈哈哈,這是自然,不過為了確保左谷蠡王能成大事,我特意帶來了這些弟兄,為左谷蠡王,哦不,是為今後的伊稚斜單于掃清前路,只是”
“某也提醒左谷蠡王一句,答應某家主人的事可莫要忘了,待伱事成,遼地以及右北平今後可就是某家主人的地盤,我等守望相助!”
“哼!”
“你的人愛在哪在哪,不過我可不包吃食,至於你說的,還是等事成以後再論吧。”
伊稚斜深深的看了胡水一眼,雖然對方稱呼他為伊稚斜單于讓他很高興,但是他話裡話外中的厚重脅迫之意也讓他很不爽。
掃了一圈胡水的遊弈軍軍容,伊稚斜甩手回到了部族。
“大王?”
一名伊稚斜的親隨快步跟上。
剛剛伊稚斜與胡水的交談他愣是一個字都沒聽見。
伊稚斜看了他一眼:“讓部落的勇士隨時準備著,本王要帶你們幹一件大事!”
“是!”
——
大幕。
無數匈奴騎兵四散奔赴了草原各部。
等到了呼倫貝爾,匈奴騎兵跑的只剩下了寥寥幾人。
左谷蠡王部。
左屠耆部。
幾乎是同一時間收到了來自單于庭的傳信。
軍臣單于逝世,臨終前立左屠耆於單為下一任單于。
轟。
訊息如同一道驚雷在左王兩部之中炸開。
伊稚斜閉眼抬著腦袋,呼吸沉重。
傳令的騎兵也不意外,畢竟軍臣單于從血緣上來講也是他的叔叔,得知訊息悲痛情有所原。
不過讓這些傳信的騎兵沒想到的事,待伊稚斜再次睜開雙眼,對方眼中那股莫名的堅定讓他們有了些冷意。
伊稚斜輕揮手。
嗖嗖嗖。
十幾支箭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