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們很好。”看了眼外面,暗一沉聲,“你帶著予三姑娘早些休息,明日起來時,大人應該就回來了。”
話音未落,屋內就傳來窸窸窣窣的翻找聲,暗一皺眉正要詢問,就見屋門緩緩掀開了一條縫。
“姑、姑娘給的……”夏桃伸出拿著藥膏的手,眼睛卻不太敢往外看。
暗一一愣,望著那顫顫巍巍的小手,冷峻了一晚上的面孔柔和了些。
他往身上擦了擦血漬,躡著手用指尖夾起了藥膏。
“多謝,”一頓,啞聲:“姑娘……”
夏桃慌亂著輕嗯一聲,緩緩關了了房門。
屋內,已經回身的予慈正躺在床上閉眼假寐。
聽見動靜,她抬眼淡淡瞧了眼魂不守舍的少女,沒有開口。
“姑娘……”夏桃幾乎是漂浮著步子癱軟在了床榻邊。
腦海中黑衣劍指少女的場景記憶猶新,後知後覺的夏桃的顫抖著,淚眼汪汪。
予慈看著明顯後怕著的人影,到底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怕也是正常。
她伸手安撫似的摸了摸哭的一聳一聳的頭,柔聲:“我害怕,你今晚挨著我睡吧。”
夏桃抽泣著,同手同腳就爬了上來,熟練的抱著香軟的身子。
以往在邊州時,原主與她便是經常睡一塊兒,像小姐妹一樣。
予慈輕咳著,將被子往上提了提,厚實的蓋住兩人。
“睡吧。”
……
鏡衍並沒有明日來。
他半夜時便到了。
“大人……”
外面大雨婆娑,雨滴聲炸響順落,廊下,暗一恭敬拱手,小聲敘述著當下的境況。
鏡衍垂眸淡淡聽著,修身的飛魚服急趕的騎程而沾染潤意,原本一絲不苟的墨髮高冠此刻也有了略微的凌亂和浸溼。
輕顫的睫毛下淺眸晦暗,薄唇因為緊抿而變得有些慘白,修長的人影就那麼靜靜佇立著,一言不發的散發著冷意。
“那群人繞過了前院兒的武生,直奔予三姑娘的院子,明顯是衝著……”
眼見著男人的氣場越來越危險,暗一哽咽,瞄了眼不遠處的屋內,低聲道:
“大人,三姑娘受了驚,已經歇下許久了。您……要去看看嗎?”
半晌無聲,暗一也不敢抬眼看。
就在他以為氣氛會一直僵直下去的時候,眼前人動了動,地上的人影緩緩離開了視線。
直到輕微的推門聲驟響又停止,暗一才敢閉眼鬆氣,望向門口的神色複雜。
……
予慈沒有睡著,因為某人的黑化值在狂飆,已經升到了85附近。
“……”
66到85,什麼概念。
簡直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予慈無奈扶額。
紗帳中,一旁的夏桃已經在睡夢中呢喃起來,眉間緊蹙著抱著她不放開,予慈便也由著。
而夏桃的骨架比她大上許多,抱過來的時候能將她整個人圈住,權衡之下,予慈索性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了少女懷裡。
這本是懶人必備的尋找舒適的技能,可在鏡衍的眼裡,就完全變成了另一種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