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死,我才明白雙寧營能有這麼強的戰鬥力,不是因為操練嚴格、兵甲精良,而是因為雙寧營軍士都是親人、朋友,所以都能捨命保護彼此,尤其是善堂那幾個戰死的孩子,他們才多大啊!和他們想比,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卑劣不堪!”
孔盛東聽他說完點點頭說道:“好!你能明白這個證明你的心地還算良善,知道是非好歹!這樣吧,你好好養傷,安心在雙寧營吧!”
接著穆有粱也說道:“該和李存進、李嗣本報告繼續報告,但是要告知我們內容!”
“兩位軍使不處罰我?”
“懲罰你又如何!?明天還會有人來監視雙寧營!最重要的是你沒辦什麼傷害雙寧營的事!切記,你以後也不能辦!”
李義咚咚磕了兩個頭,說道:“謝兩位大人寬容!兩位放心,李義但凡有一點不誠之心叫我不得好死!”
孔盛東起身扶起李義,將他扶到炕邊,說道:“好好養著吧!這些事也不要和盧琬講!”
“是!軍使大人我知道!”李義說完,又感激地撐著身子拜了拜孔、穆二人。
孔盛東和穆有粱出了李義那間石窯,穆有粱說道:“常言道慈不帶兵,義不養財。我們是不是心軟了點?”
“哎!李義這樣的總比那些牆頭草強吧?說實話換了你我又能如何應對呢!我倒覺得李義、李駟這樣就算不錯了!至少沒有真正害我們!李存進、李嗣本又如何?這次出擊我們死了十幾人,傷了這麼多,誰管我們的死活,他們為了晉王爭利益,我們只算工具和棋子,輸贏我們能得多少利,不過留條活路罷了!”
穆有粱沉思片刻,也附和孔盛東的說法,說道:“我們只是不想河東道徹底亂了!好歹維持著正統於我們最有利!好在這次河東道內亂波及範圍小,僅限朝堂內,軍隊沒有參與,否則河東道傷筋動骨後,大梁國和契丹國哪個能眼睜睜看著,必然出兵攻打。現在這個結果應該算是好的!割了這個毒瘤,大概能太平幾天!”
“對!死幾個人,死一些人總比死好多人強!李嗣本和李存進不算徹底的好人,但至少心裡還裝著百姓福利!作為帶兵將軍他們只是盡力維持河東軍的安穩罷了!”
“看來那位新晉王還算湊乎,沒有放手大開殺戒,株連無辜!對牆頭草一派都採取了寬容的態度!這樣看來喬山公大概也能從輕處置,畢竟情有可原啊!誰家碰到孩子被作為人質的事情,也不敢胡亂行動!”
“現在還看不出來!聽說現在新晉王正忙著解救被梁國大軍包圍在潞州的幾萬河東軍呢!還有河東道的幾個州城也不太平,墨先生說有不少河東道的胡人部族遁去了契丹,還有人逃到了梁國,一時間想把河東道局勢控制住也不簡單。”
穆有粱感慨道:“哎!我們還是先管好自己人吧!李存進不是說李嗣本很可能要對契丹軍動手嗎!他能少得了用我們!我擔心他又讓我們打頭陣!”
孔盛東也十分不願意再拿雙寧營軍兵的性命去拼,思索著說道:“我們畢竟是商家,接下來好好做兩年生意,讓李嗣本忽略我們一下,我們畢竟只是團練營,以後和他往來的信裡只談生意,不談軍事,讓李嗣本對我們的軍兵少些惦記!沒事別出現在他視線裡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