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則礦脈長,儲量少。張家已經在南面朔州一側破了山體,沿礦脈採了些礦石,銅礦沙黑中帶暗金色,在礦場中央堆了一堆。幾人偷偷取了些,不敢太靠近礦場,沿礦場北面山谷返回雲州。一路上穆有粱和梁安甲也聽馮老大講了銅礦的事情,大概心裡有了數,明白可能將來要面對張家‘重山軍’裡的豪強俠客,可是兩人聽完都面不改色。
孔盛冬心裡佩服,問穆有粱:“你就不怕對手強大,你打不贏,或者受傷,或者......!?”他都沒敢說被殺死!
穆有粱答道:“怕什麼,走了這條路就不能怕,再說和高手過招才有意思、有收穫!不打怎麼提升!?”那神情一派世外高手的樣子。
張玄青讚歎:“不愧是天下第六,說話就是豪橫!”
馮老大和孫二哥聽穆有粱說完,心中頓時豪氣沖天,對穆有粱佩服之至,一掃這些天的憂慮。
孔盛冬和馮老大對視一眼,兩人都暗下決心,“幹!”
初十時,幾人又去了朔州城,這次他們在城裡還住了一夜,看了看正月朔州城熱鬧的年節集市,發現朔州城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比雲州城還要貴一些,尤其是鹽、鐵、糧、布這些生計必備商品比雲州城至少價格高出兩成。馮老大問了客棧夥計才知道,張家心腸狠毒,竟然在官家稅費的基礎上,公然收取市貨稅和地保費,造成了朔州城物價明顯高於河東道其他各州城。
他們還很偶然地見到張重山的大兒子,張奢,一個相貌醜陋、胖的冒油的紈絝子弟。事情也湊巧,這個傢伙領著一群人在集市閒逛,遇到個賣活山野雞的獵戶,一隻野雞三十文,兩隻野雞五十文。張奢非說這獵戶兩隻不賣六十文是要逃避市貨稅,也不講什麼道理,當街親自動手打傷獵戶,搶走了兩隻漂亮的山野雞。
街上圍觀的人看了都搖頭,穆有粱氣得要上前出手,孔盛冬拉住他說:“別急,不生氣,就讓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