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今天晚上搓一頓?哥們兒請客!”第二天剛上班,傅海平就找到趙勇,神神秘秘的說道。
“嘁!你哪來的錢?欠我的十塊錢都幾個月了,啥時候還我?”趙勇不屑的問道。
“哥們兒只是一時手頭緊,能差你這十塊錢嗎?”傅海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大團結遞給趙勇,神氣活現的說道。
“喲?你小子發財了?有什麼發財的門路可別忘了哥們兒?”趙勇詫異的問道。
“我有啥好事能忘了勇哥你嘛!”傅海平說完,又變戲法一般,從口袋裡掏出來兩包大前門,塞到趙勇手裡。
“算你小子有良心!又從你姐那兒順的?”趙勇接過煙,樂呵呵的說道。
“勇哥,我腰扭了,分不了料,咱倆今天能不能換個班?晚上想吃啥硬菜,你隨便點!”傅海平賠著笑臉說道。
“就你小子事兒多,記住,進出庫都要嚴格執行登記手續!”趙勇囑咐一聲,把手裡的出入庫登記簿遞給傅海平之後走了出去,他正好煙癮犯了,準備出去抽兩根菸過過癮。
傅海平翻開出入庫登記簿,翻到二車間那一欄,從口袋裡掏出小本子,快速抄了起來……
下班之後,傅海平讓趙勇先去飯館兒等他,騎上腳踏車,直奔姐姐傅燕家。
“姐夫,二車間從成立那天起,所有的材料進出庫記錄都在這裡了!”傅海平把記得密密麻麻的小本子遞給黃德貴之後說道。
“這麼快就搞到手了?不會出什麼差錯吧?”黃德貴問道。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錯一個字你拿我是問!”傅海平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黃德貴點點頭,臉上露出嘉許之情,又從抽屜裡拿出來幾包煙扔給傅海平。
“姐夫,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趙勇還在飯館兒等我呢,現在求人辦件事還真不容易,我還得去買兩瓶酒……”傅海平說完,眼珠子在屋裡滴溜溜亂轉。
“這酒你們拿去喝吧!對了,二車間還有沒有咱們老九瓷的工人?”黃德貴從櫃子裡拿出一瓶玉田老窖遞給傅海平之後,隨口問道。
“沒有!不知道為啥,新成立的一二三車間,幾乎沒有咱們老九瓷的人,而且還不讓人隨便進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啥?”傅海平搖搖頭說道。
“你們不是天天在外面喝酒打牌嗎?整個二車間工人,就沒一個熟悉的?”黃德貴皺眉說道。
“姐夫,你是不知道,二車間據說都是三線廠出來的,他們拽的很,不怎麼跟老九瓷的工人一起玩,前幾天跟咱們在食堂,還差點幹一架……”傅海平說道。
“瞧你結交的這些狐朋狗友,關鍵時候沒有一個靠得住的!”黃德貴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姐夫,你容我兩天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熟悉二車間的人,對了,你找二車間的人幹嘛?”傅海平說道。
“蒐集瞭解陶瓷刀的全套生產工藝流程!”黃德貴沒有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說道。
“姐夫,你瞭解那玩意兒幹嘛?劉廠長可是三申五令,誰要是洩密,一律開除!”傅海平瞪大了眼睛說道。
“開除誰啊?九瓷都快要賣給日本人了!”黃德貴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也不能幫著日本人坑咱們自己人啊?這會讓人戳咱脊樑骨的!再說了,莫老闆對大家可不薄,工資漲了一大截……”傅海平說道。
“你懂什麼?這些資本家就沒一個好東西!莫老闆都準備套現離場,你還幫他說話呢!”黃德貴不以為然的說道。
“套現離場啥意思?”傅海平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趁著廠子紅火,把廠子買了,不管咱工人的死活!”黃德貴說道。
“啊?那我們咋辦?”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