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很驚訝這是怎樣的一個人才能做出如此灑脫的歌詞,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洪武二十一年後的進士及第解縉,如今的解縉還沒考取功名,倒不是他考不到,而是他現在壓根就不在乎這些。想當年,他年僅十二歲便已熟讀四書五經,且能精準把握其中經要、義理,其聰慧過人之處可見一斑。解縉不僅才華橫溢,善於雄辯,而且非常有正義感,眼裡容不得沙子。
彼時,朱元璋時常因懷疑官員對自己不忠,便採取極為暴力的手段,這也導致了不少冤案錯案的發生。年輕氣盛的解縉知曉這些後,可不管什麼天威難測,常常是直抒己見,當面就懟起朱元璋來,毫不留情地指出朱元璋的錯誤。雖說每次都讓旁人替他捏把汗,可他卻從未退縮過。
此刻,解縉站在門外,聽著那從院裡傳出的豪邁歌聲與那令人驚歎的歌詞,心中那股好奇與探究的勁兒越發濃烈了。他實在按捺不住,抬腿就往院裡走去。
剛一邁進院子,解縉便瞧見了正揮毫潑墨且放聲高歌的林天,那字裡行間的氣勢以及林天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氣質,都讓解縉微微一愣。而林天也注意到了這個突然闖入的年輕人,歌聲戛然而止,略帶疑惑地看向解縉。
解縉先是對著林天微微拱手行了一禮,朗聲道:“在下解縉,方才在門外聽聞兄長高歌,那歌詞實在是妙極,不禁心生嚮往,冒昧前來,還望兄長莫怪。”
林天聽聞眼前之人竟是解縉,心中也是一驚,他深知這解縉在歷史上可是大名鼎鼎的才子,當下趕忙回禮道:“原來是解大才子,久仰久仰,方才不過是隨性而發,讓解兄見笑了。”
解縉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兄長過謙了,這般灑脫之詞,解縉自愧不如。只是不知兄長這等心境,又是如何練就的?”
林天心中一動,思索著該如何應答,畢竟自己這現代人的思維和經歷可沒法如實相告。他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是經歷了些世間冷暖,心中有所感悟罷了,解兄之才,那才是令人欽佩呀。”
解縉聽了,也不深究,只是目光又落在了林天寫就的那“笑傲江湖”四個字上,不禁再次讚歎道:“兄長這字也是一絕啊,筆力雄渾,氣勢磅礴,真可謂是大師風範。”
林天笑著謙虛了幾句,兩人當下便就詩詞、書法等暢聊起來。林天憑藉著自己現代的知識儲備,時不時說出一些新奇的觀點和見解,讓解縉聽得是如痴如醉,越發覺得林天此人深不可測。
而一旁的眾人,見林天與這解縉相談甚歡,也都在一旁靜靜聆聽著,心中對林天更是多了幾分敬畏。誰都知道,這解縉可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應對的,如今林天卻能與他這般融洽交談,可見林天也絕非尋常之輩。
林天與解縉聊得正酣,話題轉到知道與行動上。
林天笑道:“解兄,我知曉一套精妙學說。此學說叫作心學,其‘致良知’一說,良知乃人心中固有分辨善惡之能,如見人困苦,自會生憐憫助人之心,此即良知作用。”
解縉點頭:“嗯,有些道理。”
林天又道:“還有‘知行合一’,知與行本一體,知曉卻不做,並非真知。如知孝順父母之理,若只空口說,無實際侍奉關愛之舉,便是假知。唯付諸行動,才是真知行合一。”
解縉思索著問:“那‘心既理’作何解?”
林天解釋:“‘心既理’便是世間道理存於心中,無需外求繁文縟節。遇事抉擇,依內心良知判斷行動即可,此即合於‘心既理’。”
林天又開口道:“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解縉驚歎:“兄長這心學真乃治世之良言吶,真如撥雲見日,此前未聞此等妙學,賢弟之所所學真不及這萬分之一。!”林天忙擺手:“解兄過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