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燃黑水大火的就是平江龍唐建。”文奉先的嗓音變得低沉而順服,失去了剛才的粗暴和傲慢。
聽到文奉先的話,田冉並不感到奇怪,他在船艙內就已覺察到了唐建會有所行動。唐建當然是想利用這次進入黑水寨的機會來為五年前死去的弟兄報仇,只不過他還不知道唐建除了引燃黑水,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動作?
田冉也在一旁靜靜聽著。
“他人呢?”
龍金州眯著眼,視線從葉來成和文奉先臉上交替劃過,面無表情地問道,“你們認為唐建接下來會有什麼行動?”
文奉先略顯遲疑地答道:“沒有發現唐建的人,那艘船已經在黑水裡燒燬了,如果他當時在船內應該也被燒死了。我們的戰船在湖中來回搜尋了好幾遍,沒有放過任何角落,但什麼也沒發現。至於他會有什麼行動……”
他低頭沉思了一會,馬上接著道:“無論情勢如何,黑水現在已燃起大火,即便唐建在外面有人接應也進不來。”
“你忘了五年前他也在黑水裡燒過,後來還不是活得好好的。”葉來成皺著眉,提醒道。
文奉先有些不以為然,“那時跟現在不同,當時有幾方勢力同時插手,我們自己都應接不暇,都不知道是哪個神秘人物救了他。現在不一樣,除了唐建自己,沒有出現其他勢力,除了……”
文奉先用眼角瞟了一眼田冉,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是不是想說,唐建把我帶進來,我應該就是唐建的內應。”田冉看著文奉先,微笑道。
文奉先的嗓音又開始變得粗暴起來,“跟他進來的只有你一人,當然有這個可能。”
龍金州果斷打斷文奉先的話,“奉先,不用懷疑田公子,確切的說是唐建利用了把田公子送進來的這個機會。”
葉來成也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所以他也朝文奉先示意,不讓他再議論這個話題。
看到文奉先還是皺著眉頭,龍金州淡淡說道:“田公子是客人,他來這裡是與我們商談合作的。我們與赤血盟素無瓜葛,何況田公子也不至於與我們作對,是吧?”他說完這句話,目光帶著一絲狡黠看向田冉,等待田冉地回答。
“我能不能問是誰把我請來的?”田冉還是不動聲色,“恕我直言,我是在不知情中來到這裡的,至於與黑水寨的合作,我也是來到這裡才第一次聽說。”
龍金州正想開口,一個清脆甜美的女聲忽然從大堂後面的暗門傳來。
“田公子在這裡不開心嗎?”
隨著這話音,一個身披薄紗,以絲巾蒙面的曼妙身影飄然而至。
田冉先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接著才看到人。這香味似乎是某種月季的果香,還帶著茶園的清新,如同剛剛採摘的花瓣留在手心的餘香。
這女子蒙著臉,一雙忽閃閃的黑亮鳳眼顧盼流螢,正熱情地看著田冉。田冉有意避開這雙眼,這是一雙熟悉的眼神,不光這眼睛,這女子曼妙的身姿也似曾相識。田冉忽然想起剛才在大堂中心的圓臺上獻舞的那些舞女。那十幾個舞女各個美豔動人,曲線玲瓏,但他當時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細看,沒想到這裡面竟然有熟人隱身其間。
“見過郡主。”田冉彎腰施禮。
馮希兒輕輕取下面紗,露出花容月貌般的容顏,對著田冉嫣然一笑,悠然道:“公子覺得我與平瀾公主誰更美?”
三當家文奉先已經驚掉了下巴,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馮希兒,口中喃喃自語道,“世間竟然真有這樣的美人!”他霎時就呆住了。
葉來成急忙拉住文奉先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失態。馮希兒不但是平城王的寶貝女兒,還是無影衛的執劍人,他們對馮希兒只有仰視和巴結,其它的想都不能想。
俗話說伴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