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輕嘆一聲:“太太和我們說了很多,也有沒說的。您每一次為了沈小姐丟下她的時候,太太總是會哭。我總是安慰太太,不管怎麼樣,她都是霍太太,誰也趕不走。可是女人心都是柔軟的,誰又願意看著自己的枕邊人,心裡放著的,都是另外一個女人呢。”
呵……
霍肆淵苦澀地笑著,埋頭吃著碗裡的面。
好鹹啊。
是有什麼東西滴進去了嗎,怎麼會那麼鹹。
他們說得都沒錯,自己丟下清清太多次了。
而且……
沈晚輕!
那個女人,怎麼能騙了自己那麼多次!
想到這裡,霍肆淵很快地拿出了手機,給蘇凡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把沈晚輕的所有事情,全部查清楚,包括她和太太之間的事情。”
“好的霍總。”
蘇凡領命,剛要繼續去忙的時候,霍肆淵又問了一句:“唐秋最近在做什麼?”
“給太太買了一塊墓地,已經去祭奠了。聽說下週就要離開了,要去國外拍戲。”
蘇凡盡職盡責地彙報著,頓了頓,又問了一句:“霍總,要不要阻止唐秋離開?”
“不用了。她是清清的好朋友,我要是對她做什麼事的話,清清會很生氣的。”
霍肆淵苦笑一聲:“往唐秋的卡里打些錢,以後吩咐下去,對她照顧著點。”
這樣的話,清清應該會開心吧。
“好,我們知道了霍總。”
電話結束通話。
霍肆淵捏了捏眉眼,恍惚間,他又看到了江清清。
迷迷糊糊的,太久沒有入眠的身體,終於承受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
……
而此時,英國的一個小鎮上。
暈了許久的江清清從床上悠悠轉醒。
入眼就看到周圍全然是陌生的環境。
“你醒了啊?”
一個長著洋人模樣的三十多歲女傭模樣的人,端著東西靠近了江清清。
江清清頓時警惕起來,想到了什麼,又很快地放鬆下去:
“你是秋秋找來的人吧?”
“秋秋?什麼秋秋?”
女傭的普通話帶著幾分洋人特有的口音,但是總體來說,聽得很清楚。
“唐秋。”
江清清怕女傭聽不懂,特地放慢了語調:“唐秋,我的朋友,是她安排你來這裡的吧?”
“抱歉啊,我不知道你說的唐秋是誰。”
女傭抱歉地說了一句。
不知道?
江清清再次警惕起來,猛地站起身來。
“小姐,您要去哪,您的身體還沒恢復好,不可以……”
身後的女傭不斷地驚呼著,可是江清清哪裡管得了這些。
尤其是出了房間之後,整棟別墅都金碧輝煌的,光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棟別墅的主人,有多有錢。
秋秋不可能準備得了這樣的地方,難不成……
她又被霍肆淵給抓回來了?
巨大的恐懼瀰漫在江清清的心頭。
她不顧一切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卻在開啟門的瞬間,看到了外頭剛剛下車的男人。
“清清,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