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會被堆在一起開玩笑,倒也沒人知道她們倆曾是何等關係。
“希望你能快速投入到工作中。”關沅說,“生活和工作上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我們團隊,雖然你自己有帶團隊來,我還是給你安排了兩個當地助理,隨你需要。當然,你直接找我也行。”她晃晃手機,“為了我的主角,24小時開機。”
童幼寧和關沅,事隔十多年,似乎又回到了原點——相互競爭,彼此看不順眼的原點。
童幼寧告訴自己,她絕對不能輸在這裡。
童幼寧對住所沒什麼要求,能有個很舒服的床就行。工作時她不看電視也不喝酒,什麼娛樂活動全部停止。她不能讓自己的精力被分散半分。
跟著她一塊兒來的,看她連軸工作一整週,每天只睡5小時,最少的時候一整晚沒睡,一手拿著劇本一手擺著資料片,眼睛都冒綠光了。她怕童幼寧用力過猛把身體折騰出個好歹,勸她不要太拼,注意休息。
“這是下週音樂節的票,樂團裡有我認識的熟人,一起去聽聽音樂會放鬆放鬆怎樣?”也沒給她拒絕的機會,跟綁架一樣當天直接將她綁上車。
童幼寧對什麼音樂會沒太大的興趣,既然堅持讓她去,她就去待一會兒。
只是……的熟人?在樂團的熟人怎麼讓人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hi。”
當童幼寧見到陳禮時的確出乎意料。
“我就知道,我們還會見面的。”女指揮陳禮雙手背在身後,筆直優雅的身段和一雙含笑的眼睛,渾身散發著藝術家的氣質。當初童幼寧的某張專輯和交響樂團合作,那時便和陳禮結交。
童幼寧看她似乎又精瘦了一些,面板狀況依舊很好,舉手投足都有一份難得的儒雅。
“所以這次可以給我你的電話了嗎?”陳禮似乎挺開心,她和她的樂團剛剛結束歐洲的巡演來到美國,事業正處於穩固上升期的她冥冥之中有種預感,她會在這一年收穫些不一樣的東西。
她一眼就認出了童幼寧。
童幼寧依舊不鹹不淡,陳禮也不退縮。
“演出之後,一起喝一杯?”陳禮這次不會再好心錯過,知道採取戰術,“當然,如果你樂意的話我還可以再為你介紹一位朋友,不止我們倆。”說著靠近過來,好心提醒,“這樣咱們都可以避免一些尷尬。”
童幼寧對她的朋友不太有興趣,只是這位朋友倒是一說就到。
“子靖,來這兒。”陳禮向人群裡招手。
“子靖,來這兒。”
人群中一雙明亮的眼睛因聽到自己的名字而變得靈動。舒子靖從人群中走來,她穿著自己的演出服,黑色至腳踝的漂亮長裙,和陳禮對視時展露的微笑在見到童幼寧時忽然有一刻的僵硬。
她們倆都沒有料到會在這兒重逢。
僵硬的笑很快變得柔軟,就像她及肩的柔順頭髮。
“hi。”舒子靖穿著高跟鞋,竟和童幼寧一樣高。
陳禮介紹:“這是最近最炙手可熱的大提琴演奏家舒子靖,這位是……”
陳禮想要介紹童幼寧,舒子靖倒是提前一步道:“童幼寧,嗨,好久不見。”
舒子靖伸手和童幼寧相握,童幼寧也很大方,微笑道:“是有段時間沒見,沒想到這麼巧。”
舒子靖臉變尖了點兒,曾經的嬰兒肥不見蹤影,或許是成熟的演出服,又或者是高跟鞋、變長的頭髮或妝容,舒子靖整個人感覺都變得不同。少了些小孩的甜味,像個大人了。
陳禮愣了愣:“你們認識?啊……對,你們好像是認識。”
“是啊。”舒子靖很大方承認,“不僅認識還是我的初戀。”
童幼寧沒說話,陳禮恍然大悟,很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