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鄭驍框進了同一鏡頭裡。
隔天新聞“鄭驍不懼緋聞狂摟女同志編劇”的新聞讓陸靜笙撕了兩斤的報紙,那也是後話了。
金桐獎號稱國內含金量最高的電影獎項,以嚴格的稽核和專業評判著稱。金桐獎的所有獎項從未產過“雙黃蛋”,金桐獎主席說:“我們不會為了討好誰,收了誰的投資就為誰說好話。我們舉辦金桐獎只有一個目的,保護好電影,推崇精品,驅逐劣幣。”
金桐獎向來不青睞票房好的電影,這回《行火》入圍這麼多獎項,業界紛紛猜測其中最有可能獲獎的是最佳導演和最佳攝影,其他的恐怕是陪跑。
今年是金桐獎二十五週年,弄得格外隆重,嘉賓涵蓋老中青、海內外。最佳男女主獎項壓軸,除了當事人和公司基本上沒人在乎的最佳編劇放在中段。
歌手演唱完畢,頒獎嘉賓登場。幾番調侃之後總算是進入正題,準備頒發最佳編劇獎。
葉曉君和《行火》劇組坐一起,陸靜笙坐在席上,離她有點距離。大螢幕開始播放入圍的影片,鼓點密集,等待著頒獎嘉賓將最後那個名字說出來。
大熒幕上四位入圍的編劇各佔一個角,表情各異。葉曉君帶著溫和的微笑,一雙漆黑的雙眼倒映著盛大頒獎禮的燈光,讓陸靜笙看得有些出神。
“得獎的是……”頒獎嘉賓環視一圈,終於說出了那個名字。
葉曉君和其他未得獎兩人的畫面忽然變小,縮到角落,大熒幕上只剩得獎編劇一張滿面油光、飽含熱淚的臉。
現場掌聲雷動,得獎者抱著身邊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淚,被主持人催了幾次才登臺。
意料之中的結果,葉曉君鼓掌之後轉頭去找陸靜笙。
陸靜笙坐在高處,向她充滿信心地笑,伸出大拇指。
參加頒獎禮實在是件苦差事,特別對於已經頒過獎且沒能得獎的這批人來說,堅持在現場坐著完全是出於禮貌。
好不容易熬到頒獎禮結束,吳之墨如期斬獲最佳導演獎,請客做東,讓葉曉君和陸靜笙都去。她們兩人很給面子去了,說了恭喜道了慶賀,待眾人一開始喝酒,兩人立即消失。
即將跨年,一天比一天冷。
去年下了幾場大雪,就像是將今年的雪透支了一般。12月底了,只飄了兩場雪沫。
今晚倒飄了雪花,越飄越大朵。
陸靜笙和葉曉君坐在車裡,關著燈,看雪花慢慢鋪滿車窗。
“你還年輕。”陸靜笙道,“如果現在就走到巔峰,恐怕會你往後的職業生涯造成很大的壓力。不如像現在這樣,肯定了你的努力和實力,也告訴你還有進步的空間,挺好。”
葉曉君道:“你曾經肯定地告訴我,‘你一定能成為非常出色的編劇’。不知道你信不信,那是我第一次聽到這種鼓勵的話。我自小生長的環境裡充滿了很多消極因素,寫出來的劇本也都偏陰暗。就算沒有盡最大的努力,也先做好最壞的打算,這就是我。但是……”她將手掌覆蓋在陸靜笙的上面,輕輕握住,“你給了我信心,這對我非常、非常重要。一直很想告訴你,謝謝你。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
如果葉曉君是夜行者,陸靜笙就是小太陽。
在遇見太陽之前覺得黑暗能帶來安全感,但沐浴過陽光後方知溫暖和力量為何物。
“謝什麼,這麼見外。”陸靜笙反握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壞兮兮地貼上來,“如果你真要謝我,就吻我。”
陸靜笙發誓她這輩子都沒這麼嗲過,而葉曉君明顯對她突如其來的嬌美毫無防備,愣了愣,有些羞澀,在她臉頰上落了一吻。
“誰要這種朋友間的吻。”陸靜笙相當不滿意,從她肩頭往上蹭,嘴唇自葉曉君的脖子滑到耳下,“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