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了?”陸靜笙拉住葉曉君的手,就凝視著她,眼神裡有明顯的渴望,更像是撒嬌。
葉曉君,我就問你,你要忍到什麼時候。
忍到下次陸靜笙再因為你的事受傷害的時候?
小季將松節油買來的時候葉曉君已經走了。
“葉老師去哪兒了?”小季用松節油將油漆慢慢洗掉。
“她說先走了……”陸靜笙似乎在想什麼。
“boss,我送你回去好好洗個澡吧,你這樣子真是看得我心疼……”
陸靜笙和她對視了一下,突然站起來往外走。
“哎?boss你要去哪兒!”
“你跟我來!”陸靜笙快步走向電梯口,“再叫幾個安保員跟著!”
聽boss那意思,是不是直接要殺去姓顧的那兒砍人啊?小季熱血一下就湧了起來,拔了幾個最高壯的安保,一同上車。
“去哪兒啊boss?”小季坐在駕駛位上問她。
“你先開出去。”陸靜笙打電話給葉曉君,沒人接,“去金牌傳媒……”思緒一轉,“不,去顧嵐家!”
“顧嵐家?”小季一時有點蒙圈,不知道顧嵐家在哪裡。突然想到了什麼,打電話給陳耳,果然要到了顧嵐的住處!
全速前進!
深夜十一點,顧嵐走上公寓天台,一盞暗暗的燈光下有個黑影站在不遠處。
顧嵐緊了緊外套,慢慢走上前,冷笑了一聲。
“找我?”
半小時前她接到葉曉君的電話,說有事找她,問了她地址,相約隔牆無耳的公寓天台。
顧嵐看見“葉曉君”這三個字的時候,恨意又一次湧上心頭。
如果不是那次深夜去《浮生》劇組找她理論,就不會被陸靜笙羞辱,不被陸靜笙羞辱就不會在離開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一個瘋子。
那瘋子被撞飛了好幾米,顧嵐嚇壞了,下車想看看他有沒有死。誰知那瘋子突然爬起來,抓起路邊尖銳的石頭往顧嵐臉上割。當時顧嵐只覺得臉上一道劇痛,匆匆忙忙跑回車裡將瘋子甩開,膽戰心驚地遠離可怕的小縣城。當她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半邊手臂都被血染紅了。
這個疤去不掉。即使用遍最好的祛疤藥品也都淡化不了它。就算用再厚的粉底,鏡頭一近,還是暴露無遺。
就算她千方百計找到了王準這個靠山,也依舊擺脫不了毀容的心理陰影。
她是個靠臉吃飯的藝人!
她變得情緒不定,脾氣暴躁難安,甚至在午夜驚醒。每當她看見這條疤,就恨不得將葉曉君生吞活剝。她居然還一部部電影寫著、拍著……
她居然順風順水。
倒是出乎意料,事情鬧到這一步,葉曉君居然能找上門來。也對,她個性懦弱又好面子,鬧得這麼難看反正她顧嵐是不怕,她是個藝人,無論什麼訊息,只要有訊息就是好訊息,還怕太熱鬧不成。但葉曉君可不同,整天被人追著罵,這是要活不下去了。
“怎麼了?是捨不得我想跟我複合?還是終於記起自己應該過來跟我道歉,想求我放過你?告訴你,做,夢。”顧嵐冷笑一聲看著葉曉君,既然她自己找上門來找這份羞辱,那她絕對不會跟她客氣。她恨不能現在就將葉曉君踩進泥土裡,如今她所遭遇的根本不足以填補自己心裡的恨。
“該道歉的人是我?”葉曉君面無表情的看著顧嵐,一字一句沒有情感起伏地問她:“還是說你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了什麼?顧嵐,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要臉嗎?”
臉這個字碰觸到顧嵐那根脆弱敏感的神經,她幾乎要在那一瞬間懷疑,那晚那個瘋子說不準也是葉曉君安排好了的。
心裡的怒火高漲,她陰狠地逼近葉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