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是群居的,講究圈子的嘛。你沒有圈子,總是很寂寞,對不對。”
葉曉君沒覺得自己哪兒寂寞了,鄺聞特別熱情說她有幾位很著名的編劇大師可以介紹給她認識,大家有空的時候多聚聚,多交流交流,對她這種年輕人而言是難得學習的機會。
“葉編劇還是單身吧?咱們這裡也有年輕帥哥哦。”鄺聞笑得很得意,“你知道,女人再厲害,最後也是要嫁人……你們女人吶,這樣鋒芒畢露沒個男人管著,容易走上邪路,更嫁不出去……”
葉曉君站起來,留下自己那份的餐費和“失陪”二字,走了。
“嘿——這算什麼!”鄺聞看著葉曉君的背影,質問徐英。
徐英頭都快抬不起來了……
“哎,你拍下來沒有。”
“放心,拍了拍了。”
直到葉曉君走出餐廳門口,角落那桌的一位年輕男子才將他手裡的相機放下。
“沒想到吃飯還能拍到個編劇。”他得意地笑。
對面的年輕女子是他同事:“但你也知道嘍,只是個編劇而已,那一桌三個都是編劇。可有什麼用啊,你跟了童幼寧這麼久,拍到她的料才是真本事。”
“童幼寧……我拍到她不止一次了好嗎?”男子不服氣,“可惜沒一次能用上,全都給打回來了。老闆現在讓我換人跟了。”他回看了一下照片,拍到了鄺聞和葉曉君在一起吃飯的畫面,“雖然沒什麼用,還是留著吧。指不定哪天就有用了。”
葉曉君開車上輔路,心裡還有些氣不順。突然衝出一個人攔在她車前,嚇了她一大跳,急忙踩剎車。見又是那鄺聞,放下車窗怒道:“你不要命了!”
鄺聞還跟她笑:“小姑娘脾氣這麼大老得快,我話還沒說完你怎麼就走了?”
葉曉君迅速拉起車窗,鄺聞突然往她車裡丟進一厚本書一樣的東西,砸在她腿上還挺疼。葉曉君一腳油門轟出去,鄺聞在她車後喊道:“我的劇本!寫了三年!給你老闆看看!一定能賺錢!”
葉曉君隨手將鄺聞的劇本丟到後座,揉了揉腿,頭有些疼。
到家把車停好,上樓時徐英的電話打進來:“姐,我不知道這人是這樣,他只說想見你,有些寫劇本上的事情要想你請教,沒想到這麼神經病。姐,你別怪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葉曉君說:“嗯我知道了,沒什麼事我掛了。”
“姐……”
掛電話,鎖屏。
進門的時候感覺大門掃到了什麼,關門一看壯壯四肢朝天露出毛茸茸的小肚皮,葉曉君看它一眼,它喵一聲。葉曉君往前走,壯壯翻身追上去,腦袋和臉輪番往她腳踝上蹭,一邊蹭還一邊喵喵喵地叫得特亢奮,好幾次差點踩到它。葉曉君小時候養過貓,她知道貓這樣是要將自己的氣味留下,以證明“這是我的”。
葉曉君將壯壯抱起來。這段時間忙著跟組,一直都是由陸靜笙照顧它。壯壯已經半歲了,從只有一隻手掌大小長到半臂長,短能吃能睡,還很頑皮。
葉曉君看著懷裡的壯壯,戳它腦門。
“笨壯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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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鄺編劇的劇本一直被留在葉曉君車後座,幾乎被她遺忘了,直到聽蔣小芙她們提及最近編劇圈出大事,鄺聞的名字又一次進入到葉曉君的耳裡。
“鄺聞的劇本抄襲啊?這事兒怎麼鬧這麼大,鄺聞不是沉寂很久了麼?”
“鄺聞是沉寂很久了,但他選錯抄襲物件了。你知道姚乾嗎?”
“誰啊?”
“環球影視剛剛簽下的編劇,在這之前,鄺聞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他劇本,扒了大綱和人物設定,自己寫了個極像的,賣給了金牌傳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