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義也知曉人和人之間的小道理的閨蜜在身邊,加之家世的保護,陸靜笙幾乎沒受過什麼真正的挫折,頂多在湊活和更好間徘徊。
這次虞明庭給她下的絆子她有準備,但真發生了她依舊掛不住臉。
“知道這次你為什麼會被擺一道嗎?”
車速快,雪花撞在擋風玻璃上,雨刷器左右搖擺忙個不停。
陸靜笙面無表情:“我應該早一步了結她。”
童幼寧:“是你的任性,你的輕敵讓你陷入這個陷阱。你不是輸給虞明庭,是輸給你自己。”
陸靜笙:“我不覺得我輸。虞明庭是死了,但遊戲才剛剛開始。”
童幼寧半晌沒說話,她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陸靜笙需要自己去解開這個結。
“無論如何,你要知道我在這兒。”童幼寧最後說,“哪部電影,哪個角色,主角也好配角也好,你開口我就上。”
陸靜笙轉頭看她。
“那邊我會搞定她。”
童幼寧的支援讓她心情平靜了一些。
忽然有些慶幸,今晚看見她失態的人是這位下輩子也要繼續當閨蜜的好友,而不是葉曉君。
她想在葉曉君面前表情最完美的自己,最堅毅最所向披靡的自己,不能有一絲軟弱和猶豫。
雪夜行路,危機四伏。
“幼寧。”陸靜笙說,“你上輩子絕對是欠我的。”太熟悉的人始終說不出什麼感性的話,她本身也不是能說出太窩心話的人。
童幼寧笑了:“可不麼,我也一直在琢磨怎麼會攤上你這二世祖,上輩子我肯定給你坑慘了。”
“……給根杆你爬到月亮上了。”
“不鬧說實話,我對你這麼上心,其實也是為了我自己。我就等著你一統江湖一手遮天的時候,到時候就是你我的天下。”
童幼寧的野心自然不止“國內一線演員”這種稱號,陸靜笙也不想只做“博展ceo”。
只是,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很噁心。
陸靜笙又想起葉曉君——當髒水潑到了身上,她是怎麼自我調節,度過那段日子的?
童幼寧隨葉曉君一起回家,兩人從她的酒櫃裡翻出幾瓶酒,從吧檯喝到沙發,從沙發喝到地上,聊回憶,聊記憶裡那些被她們斬殺的慫貨,聊現下遇見的人,聊未來會從哪個方向來。
葡萄酒喝了兩瓶下去只是甜了甜嘴,倒是把酒癮勾了上來,齊刷刷幾瓶烈酒擺上桌,大冬天的冰塊檸檬片加薄荷葉,咣咣咣幾大杯下去,暢快淋漓。
酒過三十巡了陸靜笙都沒覺得蒙圈,回想昨晚居然被一瓶葡萄酒帶到陰溝裡去了,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這回是她一個人喝,肯定得喝鬱悶喝吐了,童幼寧在就不一樣,喝一整晚人家還能在臨睡的時候拿出新劇的劇本過一眼。
陸靜笙趴在她肚子上,聽她聊這回劇組裡的一些八卦,她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幼寧,你回家了嗎?”這是“兒子”發來的微信。
陸靜笙猜測,這“兒子”應該是剛才的喬劭綸。
真是慘,談個戀愛都淪落為兒子了。陸靜笙在心裡替這位懂搭配品味不錯的喬小姐喊冤,完全忘記自己還沒戀愛就淪為孫子一事。
童幼寧語音回過去:“乖兒子,睡吧。”
陸靜笙:“你們玩得也太精彩了。”
童幼寧翻身睡覺:“不都說了她戀母。”
陸靜笙這一夜睡睡醒醒不太踏實,起夜有時,輾轉有時。剛剛天亮,陸靜笙才踏實睡了一小會兒,童幼寧就起床了,動靜大得跟搬家一樣,陸靜笙哀嘆一聲,問道:“這麼早就起?”
童幼寧已經收拾化妝完畢:“車已經在樓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