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處,碎彩紙貼在頭髮肌膚上,觥籌交錯之間,恭維的話不絕於耳,酒精被不假思索地灌入食道,麻痺大腦。
眼前的色彩慢慢開始旋轉,腳下虛浮,笑聲更甚。
陸靜笙手中香檳杯漸漸往下滑,被小季接住。
“boss,你喝得有點多,要不要去休息了?”小季在她耳邊擔憂地問。
“我喝多了嗎?”陸靜笙反問她,臉貼得太近,這笑容讓小季心裡蕩了一蕩,躲開陸靜笙的目光說:“boss,你酒味都噴我臉上了。”
“哦?抱歉。”陸靜笙站得筆直,特意要表現出沒有醉的姿態。
小季想向童幼寧求助,卻發現她早就被一堆人包圍,自己都無暇顧及了。
“嘶……”小季一腦門子汗,扶著陸靜笙還要再勸她,柴臻上來攔住陸靜笙的腰,將她往外帶。
“哎?”小季一恍惚boss人都不見了,急忙追上去,“撲克臉!你慢點兒!boss喝多了不禁折騰,別摔著了!”
柴臻直接將陸靜笙帶到車上,陸靜笙沾著車椅時酒勁一下湧上來,車頂都在轉。
“將陸總送回家。”柴臻對小季說,“保證她的安全。”
小季愣了一愣,這什麼感覺!像是被上司命令了!等下,按理來說她們倆是同級才是,憑什麼她在這兒發號施令?而且自家的boss自己會心疼好麼!
柴臻見她不動,補了一句:“小保姆傻了?”
小季怒道:“誰是小保姆!都說了不是小保姆了!”
柴臻嘆氣,挖挖耳朵再往屋裡走。
“你回去做什麼?”小季道,“不一起送boss回家?”
柴臻嫌棄:“你一個人照顧不了陸總?我當然要回去主持宴會,宴會之後我還得監工收拾。不然咱們工作交換如何?”
小季眨眨眼,擺手道:“我可以一個人照顧boss,你去吧……”
第二天陸靜笙睡到下午才醒,懶懶地賴在床上不想起床。
拿來手機進入郵箱,沒有來自葉曉君的新郵件。
已經有一週多沒收到葉曉君的訊息,陸靜笙非常想她。
很奇怪,似乎只有葉曉君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充滿能量,就算連日繁忙也不覺得煩也不覺得累,只要想到生命中有葉曉君這個人的存在,她心情就能在瞬間被治癒,就想和她一起去更美好的未來。
她不在,一切都變成了黑白色,連起床這件小事都變得無比艱難。
起床後也沒有好吃的早餐,沒有細心的囑咐,在外勞累一天回家一片死寂。開著電視想要屋子裡熱鬧一些,卻更顯空曠。
從什麼時候開始,葉曉君已經變得這麼重要了。
《候鳥》上映時b城又到了蕭瑟的秋季。這個季節的b城被金黃色的銀杏塗滿每個角落。
到了三十歲,人生就像是摁下快進鍵,一年年過得飛快。
小時候一年年總是很長,可以羅列出一系列的記憶清單,而成年後的一年很短。
隨著年齡的增長,每過一年,記憶的分母越來越大,分子依舊是“1”。
3歲時一年是整個生命的1/3,而30歲時一年變成了1/30,難怪時光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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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靜笙開車在去公司的路上,小道兩邊種滿了銀杏,小扇子似的銀杏葉被風吹,一片片地飄落下來鋪在地上厚厚一層。車開過,捲起一些。
車上了主路,不出意料,依舊被堵在了a字地標邊。
這個地方多熟悉,她曾經和葉曉君無數次被困於此地。堵在這兒的時候她們會隨意聊聊天,或是聽聽音樂,一步步慢慢往前挪倒也不覺得難捱。
陸靜笙看著空蕩蕩的副駕,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