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浴缸裡一泡,所有的疲憊都被熱水的浮力托出了她身體,舒服。
陸靜笙隨口跟葉曉君提到最近和環球的合作,葉曉君似無意提及今兒盧木穎來找她那一段。
“盧木穎?”陸靜笙說,“這事兒我真不知道。”
“不是你和蔣貝南聯手封殺她嗎?”
“封殺她?”陸靜笙翻了個白眼,覺得特別可笑,“她算哪根蔥也值得我伸手掰?估計是哪個有眼力的人想邀功把她辦了吧。”
“是啊……”葉曉君說,“那種螻蟻,的確不用勞煩陸總動手。”
“怎麼了?聽你這話……似乎有情緒?為了盧木穎?犯得著麼?”
葉曉君當然不是為了盧木穎心裡不舒坦,儘管她知道這事兒就是陸靜笙乾的。聯合起電影票房那事兒,她發現陸靜笙現在的手段越來越狠辣。
有點兒……凡事不計後果,不給別人留後路的感覺。
是錯覺嗎?
有件事,她一直都知道,放心裡,沒和任何人提及,甚至連她自己都不去面對。這件事她知道得很意外,在知道後有些不相信,覺得這事還有迴旋的餘地——畢竟她和陸靜笙經歷過生死。患難都能一同走過,又有什麼更可怕?
“你知道嗎?就算咱們一起出生入死過,你也給我注意點。”
許影千撂下這句話拎了包就走。童幼寧坐在對面圍得跟印度婦女一樣,沒敢高調追上去。
雖然在熟悉的餐廳,來這兒的也多是圈內人,誰身上沒點兒八卦,一般不管別人的事,可她和許影千的事兒還在被熱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這事兒要來,她有時也攔不住。
《赤兔》開拍,連著拍了大半個月,每天都泡在片場,好不容易有半天休假,導演daniel在自家做東,宴請全組人。這種酒趴童幼寧一向不喜歡去,見多了,這種場面喝到最後肯定有喝掛發瘋的也想推,可daniel硬要堅持,保證不喝多,童幼寧這才勉強去了。
童幼寧在這個圈子裡這麼多年基本上沒留仇人,人際關係好,也是她特別給臉的原因。
daniel是個心很大的人,第一次見童幼寧的時候還有些害羞,拍了這些日子大家熟悉了,她也放開不少。《赤兔》拍得順利,童幼寧的表現比她想得還要出色,一開心,自己許諾過什麼也不記得,果然喝多了。
童幼寧見她對瓶吹,立即閃出百米遠,收拾好東西打算撤。daniel見她要走馬上去送,童幼寧差點兒拿瓶子砸她都沒攔下來。兩人走到屋外,daniel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吻別,被埋伏已久的記者拍了下來,第二天立馬見報。
於是“童幼寧斷背情不斷,醫生導演通吃”的訊息及圖片就進了許影千的眼。
許影千剛剛換了新醫院又被同事追問和童幼寧的關係,與老媽的戰役持續在白熱化階段,正是心煩意亂,又看到這種髒東西,直接把童幼寧給拎出來訓一頓。
童幼寧好冤枉!
如果說在被白蘇挾持、兩人浴血奮戰之前,許影千對於她這個巨星女友還是又敬又愛,總覺得自個兒矮一頭的話,在那之後她就完全把童幼寧當自己人。當自己人的一個主要表現便是火爆脾氣迴歸,該撂臉時就撂臉。
童幼寧也知道女人都矯情,需要哄,可她最怕的也就是哄。
許影千上了車沒走,罵也罵了,平靜一下,童幼寧一會兒就能上車來跟她一塊兒回家。誰知童幼寧是出來了,也往她車這兒快步了,忽然停了下來,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直挺挺地立在馬路當中。
“這姑娘……想什麼呢!”許影千調轉車頭直接貼到她身邊,幾乎是將她拽上車。
“幹嘛呢你?你和那一看性取向就和男人無關的導演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