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扯著繩子往後猛帶,身子往後飛去重重摔在地上。繩子另一頭連在輛車上,車一開,那男人被倒掛著拖地而行,眼睛裡一片血紅,整張臉像是馬上要爆炸。
老孫迷迷糊糊地被人架起來,感覺食指被一個冰冷的東西圈了起來。
“是用這個手指拍照的吧?”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嗯?”
咔嚓一聲,食指被剪斷,落在地上。
“啊——啊啊——”老孫不管不顧地慘叫,感覺那東西又圈住了他的中指。
“這個手指敲字寫稿?”
“救命——救命——啊啊啊——”
……
晚上六點半,許影千如約來到童幼寧家,童幼寧早早就準備好了酒菜等著她。
只有她們兩人。
今晚童幼寧喝得格外賣力,許影千知道最近事兒多,她要放鬆就讓她喝。反正她在這兒照顧她,想吐扶她去,想睡給她遞枕頭。
“咱們在一起多久了?”童幼寧忽然問。
許影千陪著她坐在地毯上,脫口而出:“一年七個月。”
童幼寧靠在她肩頭:“你覺得你瞭解我麼?”
許影千:“還行吧。”
童幼寧搖搖頭,眼睛睜大,不眨,黑眸裡發出亮光:“不,你不夠了解,或者說我一直在你面前扮好人。”
許影千轉頭看她:“啊?”
童幼寧對著她笑:“我比你想的要可怕多了。”
易秋白來到現場時看見兩個男人倒在血泊裡,都不動了,走上前去探了一探還有呼吸。
“送醫院。”
人被抬走,易秋白髮現現場有三根斷指,還有一道很長的血跡,像是被拖行。
尚警員走上來跟她說:“目擊者說是兩個男人被七八個人襲擊,對方動作很快,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走了。很明顯是老手,折騰成這樣也沒死。”
這血腥的現場讓年紀不大的尚警員心有餘悸,但易秋白卻很熟悉。
這手法有人在學生時代就敢玩了。
莫名地打了個寒顫。
“有多可怕?”許影千翻身過來摟她,“能把我吃了?”
童幼寧笑著蹭她脖子:“你是個醫生,也很有正義感。如果哪天我做了你不認可的事情,你會怎麼看我?”
許影千停了動作,她知道童幼寧說的都是真的。
“不認可的事?殺人?放火?”
“類似。”
許影千愣了愣,說:“我不知道……”頓了頓又問,“你真殺人啊?”
童幼寧板著臉仔細地看著她,這表情似乎已經預設了。
“殺人這事兒……”許影千坐了回去,“反正我有點接受不了。你家不都是著名的學者文化人麼?又不是hei社會,怎麼還殺人呢?”
童幼寧突然笑了起來:“怎麼說什麼你都信。”
許影千沒笑:“我真信。”
童幼寧不說話了。
許影千:“我接受不了你殺人,但我還是愛你。”
童幼寧:“……我沒殺人。”
只不過幹了點壞事而已。
大年三十,陸靜笙決定回家。
她不是回家吃年夜飯的,她要和她媽媽好好聊一聊。
陸靜笙對葉曉君說,“把一些事情弄明白我就回來,等我一起吃年夜飯。”
葉曉君家人都不在了,對於她而言在哪兒過年都一樣,可陸靜笙不同。
“真不在家吃麼?”葉曉君問。
“沒胃口在那個家待著,我不想見到我爸。”
“……行,那我等著你。”
李愛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