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線索是透過郵箱傳遞。
這些就足夠了。
很快,這些資料從外部湧向環球內部,這重大災難性事件一時間讓環球所有員工人心惶惶,高層處境尷尬。
最不安的自然是蔣訊。
環球報警,警方介入調查,暫時沒有追蹤到駭客的蹤跡。
“對方做得很隱秘,看上去是老手。”警方回答。
環球法務說:“我們想得到的不是這麼敷衍的結果,這件事一定要將罪犯繩之於法。”
警方向來沒耐心:“這不是在查著麼?而且很怪啊,這些駭客和恐怖組織差不多德性,做這些事之後總會有個誰出來表示為這起事件負責,不然就好像白忙活了一樣。但到現在為止也沒誰站出來攬責任。”
“你是說有可能是同行惡意競爭?”
“這不是我說的,你說的啊。”
“……”
別說環球的人,就算是個路人也都立即想到博展頭上。
沒錯,就是陸靜笙做的。
陸靜笙將這個想法告訴給小季,問她能不能做到,小季說:“我本人不行,但我可以找到一個駭客,國內所有公司的電腦沒有他進入不了的。”
“會留下痕跡嗎?”
“理論上不會。就算留下痕跡也找不到咱們頭上,我不會留下證據的。”
“行,就這麼辦。”
就快除夕了,陸靜笙和葉曉君坐家裡開了紅酒,一邊喝酒一邊看環球幾多狼狽的新聞。這次事件不僅讓環球形象大跌,波及股價,更是讓他們成為同行們討伐的物件。被諷刺和汙衊的同行在微博貼出反駁長文以證清白和譴責,還未上映的電影已經在各大影評網站刷成了最低分。
這些都進不了蔣訊的耳朵,他被各方壓力強壓,已經有數天未露面。
倒是蔣貝南和唐景璐悠閒地相約下午茶,坐在蔣貝南家裡老式燃木壁爐前,唐景璐說:“是時候要丟掉蔣訊這顆棋子了。”
蔣貝南身上裹了很厚的披肩,坐在搖椅子上雙手捂著熱杯,輕輕咳嗽了幾聲。
“怎麼,事到如今不捨得,講起手足親情了?”
蔣貝南微笑地搖頭:“從小到大蔣訊疼我,老爺子看在眼裡希望我記在心裡,可惜我心長得歪,也覺得世間沒什麼真情可言,蔣訊苦心經營了這麼久的親情牌算是浪費感情。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怎麼在老爺子面前說我無能的?”
唐景璐等著她繼續說。
“只是,請佛容易送佛難,想借老爺子的手除掉蔣訊,萬一老爺子真又回來了……”
“放心。”唐景璐說,“既然這件事已經開始了,我自然會送佛送上西。”
蔣貝南平了表情,冷冷看唐景璐:“那是我爸爸。”
唐景璐將茶杯放回桌面,走到她的搖椅後面扶住她肩膀:“我知道那是你爸爸,你要想明白,他活不久了,這是自然規律。與其讓他安靜地死毫無用處地死,不如讓他為你最後掃清一次障礙。我想他也是樂意的。”
蔣貝南用後腦勺對著她,依舊不說話。她伏身,捏著蔣貝南的下巴將她臉龐轉過來,落了一吻。
蔣貝南睜開眼,看見唐景璐的臉。
唐景璐說:“你難道如蔣訊所說,感情用事?你想要奪回環球,已經指日可待了,難道要在這時候前功盡棄?寶貝,你不是這種人。”
蔣貝南說自己累了,讓唐景璐走。唐景璐沒走,坐到閣樓裡看書。
蔣貝南在搖椅上冥想片刻,睜開眼睛,起身從櫃子底層一大摞的雜物下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
她和虞明庭的合影。
每次接吻之時她都會習慣性地閉上眼睛,總覺得再睜開眼她就能看見照片裡的這個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