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了。”
“今天他剛回b城,我給他打了電話他說他看過你的劇本,讓你一會兒有空直接去他家找他,談談劇本的事。”
“他家?”葉曉君疑惑,“陳耳是男的吧?”
“……你想到哪裡去了?是男的,你不是這麼封建吧?”
葉曉君猶豫了一下,道:“小芙你下午沒事的話跟我一起去吧。”
葉曉君知道這個要求一定會被蔣小芙無情地嘲笑,但她不可能獨自去一位陌生男子家中。
蔣小芙心裡明白聯絡上陳耳對方還答應見面,時機難得,葉曉君這個資深女同性戀也有那麼多麻煩的忌諱,要陪就陪一次吧。
“我離你家不遠,直接接你去好了。哎呀你說說你……就你這樣,怎麼在娛樂圈混呢?”
“我不混娛樂圈,我就是個寫劇本的。”葉曉君說。
葉曉君要出門,怕聯絡不上蔣小芙,自己手機又壞了,就將顧嵐的手機放到包裡。
顧嵐睡得正香,她估摸著在顧嵐醒之前自己也能回來,應該不會耽誤顧嵐的事兒。
從小區出來的時候蔣小芙剛到,葉曉君坐到副駕上,將厚厚的一頁列印劇本放到後座上。
“喲?你眼睛怎麼了?”蔣小芙問道,“怎麼長了個東西?”
被這麼一問,眼睛裡的異物感更加明顯,刺得葉曉君眼淚都出來了。
“好像長了個東西。”
“眼睛都紅了,怎麼,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長針眼啦?”
葉曉君沒脾氣,將長髮束起來,對後視鏡一照,顯得利落不少:“趕緊去吧,我還趕著回家呢。”
“這還沒出發你就急著想回去,就你這樣還打拼什麼事業,待家裡做你的全職好太太就行了。等你家顧嵐大紅大紫了養著你唄,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
蔣小芙最是看不慣顧嵐,表面上沒真和顧嵐過不去,也犯不著,但只要撈著機會都得酸兩句。葉曉君不明白蔣小芙為何總針對顧嵐,也不想和她辯什麼,反正就只是工作關係,催她快點開車。
蔣小芙開車,葉曉君想起她還有一篇雜誌專欄稿還差最後一段沒寫完,今天是截稿日。到陳耳家還有段路,葉曉君登陸郵箱想利用車上的時間將稿件最後一點寫完發出去。剛登陸就進來一封郵件,來自陌生人。
發件人:bearxxx,內容:你不信?
“有病。”葉曉君罵了一聲,蔣小芙:
“怎麼了?”
“沒,就一神經病。”葉曉君繼續不管那封郵件,用手機寫好稿件發了出去。
一路上蔣小芙都在絮絮叨叨讓葉曉君抓緊這次機會,陳耳導演這幾年算得上炙手可熱,好幾個投資商都點名要他拍劇。你也在谷底這麼些年了,再不翻身別說機會渺茫,就連溫飽都有問題吧?不是我多嘴啊,這人生所有的東西都是建立在物質基礎上,沒有物質你寸步難行,你百事帶衰。別太清高,自古清高被餓死的有多少人,你應該比我清楚……
本來葉曉君只是抱著隨意聊聊專案的心態去見陳耳,被蔣小芙這麼一煽動還真有點緊張。似乎後二十年的人生都得壓在陳耳身上了。
葉曉君仔細想想,蔣小芙說得也不無道理。現在她和顧嵐租的房子一直都是一口氣付一整年房租。今年年初交完六萬塊之後,葉曉君當年的稿酬就只剩不到兩萬塊。顧嵐的存款一直放在銀行裡存死期,她說那是不能動的,葉曉君也不想動。
如果今年再沒轉機,明年連房租都要交不起。
葉曉君望著夕陽餘暉,身邊一棟棟高樓提拔而精緻,路上如洪流的名車,葉曉君心中悵然。
陳耳住在城北一處高檔公寓,葉曉君和蔣小芙到的時候陳耳似乎剛洗完澡,頭髮溼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