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顫抖。
就在這時,一直癱在椅子裡的盧總,突然發現扶手隱蔽處,有個緊急按鈕——剛洗白上岸時,他害怕被暗殺,弄了很多,後來坐穩位置後,便淡忘了。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葉安之並不知情。
他用盡全力,按下了按鈕。
門外的保鏢反應靈敏,收到警報,立刻踹門進來。
看到屋裡的對峙,一個保鏢迅速拔槍向葉安之射去。
盧文可看到保鏢動作,馬上撲上前去護葉安之。
彷彿在一瞬間,所有事情同時發生。
砰砰兩聲槍響。
屋裡一陣騷亂。
葉安之倒在盧文可懷裡,血,從他後腰處流出。
而他手裡的槍,射中了盧總的胸膛。
我……從來都沒恨過你
保鏢立刻衝上前,在盧文可反應過來之前,控制住了葉安之。
葉安之趴在地上,閉著眼,神情痛苦,臉色慘白。
他的背,被很多隻大手壓著,動彈不得。
盧文可恍惚想起四年前告白時——
葉安之站在布魯克林大橋下,他的身子,與身後的索塔重合,索塔上繫著的無數條鋼索,倒像是扯在葉安之身上,讓他掙脫不開。
但他只是微笑著,站在夕陽裡,說“我也愛你”。
葉安之,永遠把輕盈的一面留給他。
盧文可心疼不已,但在外人面前,他不能暴露。他警惕地觀察局勢,大腦飛速運轉。
這時,他的三個哥姐也趕了過來。
看到父親中槍,二少馬上說,“快報警,叫救護車。”
但大少制止了。他看了一眼葉安之,“不能報警。這人知道我們家太多事了。”
盧小妹說,“對,送私人醫院。把這人,先押回去。”
盧文可瞥了一眼陷入昏迷的盧總,然後說,“你們去陪父親,我押他回去。”
“好。”
看到盧總身上的傷,三人心中都有盤算——萬一盧總挺不過來,只有守在他身邊,在接下來的家產之爭中,才能佔得先機。
保鏢分兩路,從小門出去,一路抬著盧總,三兄妹緊隨其後。另一路押著葉安之,上了另一輛車。
保鏢剛要上車,卻被盧文可攔下,“你們守在這裡,馬上開幕式,不能出亂子。我帶他回去。”
“這……您一個人,能行嗎?”保鏢有些遲疑。
盧文可看了一眼趴在後座上的葉安之,雖然傷口已經簡單包紮過了,但他臉色慘白,身體消瘦,手上還銬著手銬。
“他都這樣了,還怕什麼?”盧文可語氣嚴肅。
他不笑的時候,很有盧總的威嚴。
保鏢不敢忤逆。
接過手銬鑰匙,盧文可快速開車離開。
他很想把油門踩到底,逃出這裡。但現在是晚高峰,又是平安夜,到處都是車,他被困在車流中,不得掙脫。
他一邊開車一邊看後視鏡,但葉安之趴著,他什麼也看不到,他只好大聲說,“你堅持住,我帶你走。”
“你……送我回去吧,我衝你爸開了槍,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