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他說話有口音,生活習慣也不一樣,加上性格孤僻,所以和班裡同學相處得並不好,甚至還在宿舍打過幾次架。”
“據李老師回憶,他在學校唯一的朋友,就是姚子楚。因為姚子楚是班長,很熱心,曾幫他熟悉校園生活,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
聽到這裡,老王放下筆。他低頭看了看手邊關於姚子楚近況的情報,又抬頭看了看照片裡的兩人,一臉凝重地問,“所以這個姚警官和毒販,到底是什麼關係?”
父親,我要去接您的兒媳,回家
聽到老王的質疑,林霄眉頭一皺,反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老王嚴肅地說,“我需要對救援行動的意義進行重新評估。”
“單憑一張七八年前的照片能說明什麼?”林霄的語氣帶有明顯的不快,“如果他真和毒販是一夥的,為什麼要主動告訴我們毒販是他同學,又為什麼要說他身上有追蹤器,讓我們撤退?”
“但毒販對他很好,這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呢?”林霄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不救了嗎?”
話音一出,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除了老王,團隊裡還有幾個人,有常年跟老王潛伏在越南的,還有剛跟著林霄從國內過來的。這幾日,大家沒有明說,但心裡都在嘀咕。如今照片一出,各自都腦補了一版故事,從“故友重逢一拍即合”到“裡應外合多年間諜”……故事細節不同,但都指向同一個懷疑——這個姚警官,是不是已經叛變了。
“咳……”
老王清了一下嗓子,避開了林霄憤怒的目光,說,“這個毒販在越南的勢力很大,他有自己的武裝部隊,和當地警局也有勾連。救援難度大,所以我們必須謹慎。”
“當然了,我們在此開會,只是為了分析各種可能性。最終的決策,都要經過上級領導批准。”
聽了這話,林霄握緊了拳。他知道,老王又要拿父親壓自己——自從得知他偷偷跑來越南後,林廳長就沒有一刻不逼他趕緊回去。
鈴……
電話聲打破了尷尬。
老王趕緊接起來。
“林廳長好。”老王坐直了身子,“哦,好……林霄,廳長找你。”
一聽這話,其他人都像躲尷尬般快步溜了出去。狹小的房間裡,瞬間只剩林霄一人。
林霄不快地接起電話,沒有問好,直接說:“您如果還是要勸我回去,就不用說了。”
“小霄,”聽筒那邊傳出林廳長疲憊的聲音,“我是來告訴你,你們被抓的那個服務員內應小張,已經被送回國了。”
“他怎麼樣了?”林霄焦急地問。
“傷得很重,但好歹活了下來。”
林霄心裡五味雜陳——雖然是集體行動,但說到底,小張是跟他過來的。出於保密原則,他們交流很少,小張對這項營救計劃瞭解也不多。而如今卻遭此磨難,他十分愧疚。
林廳長繼續說,“他說,他在被審訊時,親眼看到姚警官和毒梟在一起,關係親密,交情很好的樣子。”
林霄的怒火再次被激起,“不然呢?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怎麼做?硬槓嗎?”
聽著一向禮貌開朗的兒子變得越來越暴躁,林廳長嘆了口氣。他看了看辦公桌上小張的醫院診斷書,沉默片刻後,慢慢說,“但你知道,一個被毒販抓到且沒叛變的人,正常情況下,受的刑訊有多重嗎?”
砰!
林廳長話音剛落,就聽到聽筒裡傳來一聲巨響——像是用拳頭砸牆的聲音。接著傳來林霄粗重的呼吸,幾秒鐘後,他壓抑著憤怒說,“父親,我就說兩點,第一,他沒有叛變。第二,我一定要去救他。”
“小霄,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