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猜的……我——”
“法律審判還不簡單!”
黎亦卓一拍大腿,打斷了她的懺悔。
這下換羅醫生愣住了。
黎亦卓沒理她,轉向阿金,“哎,這個事找老石管用嗎?”
“您是說……”阿金一時沒跟上黎亦卓的思路,小心地問。
“老石啊!就那個……給我們的貨開了綠燈、我們給他小老婆在美國買了套房的那個……禿頭,胖子。”
“哦哦,您是說市警局的石局長吧?”
“對,就是他!你去問問他,怎麼給弄個……那個……”黎亦卓一指羅醫生,“啥來著?”
羅醫生身子一抖,結結巴巴地說,“法……法律審判。”
“對!讓老石給弄個法律審判。趕緊的!”
羅醫生知道自己是在作死,但一些常識本能還是讓她忍不住插嘴糾正道,“大少……審判……歸法院管……警局……只管抓人……”
“這倆不一樣嗎?”黎亦卓一臉困惑。
看著羅醫生尷尬的眼神,黎亦卓撓了撓下巴,然後問阿金,“那法院,咱們有熟人嗎?”
阿金想了想,搖搖頭,“好像沒有。幹咱這行,一般到不了法院,都現場擊斃。”
黎亦卓不快地撇了撇嘴。
但阿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問,“找市長行嗎?”
黎亦卓被問住了。他轉向羅醫生,拿下巴衝她一點,“市長大還是法院大啊?”
“市……市長大……”羅醫生遲疑地說。
聽了這話,阿金立刻眉開眼笑,“那就好辦了。範市長不就是靠您資助才升上去的嗎,直接讓他安排不就行了。”
羅醫生有點猶豫,“大少……可是馬家的人,不是都死了嗎?”
“死了……就不能審判嗎?”黎亦卓疑惑地撓了撓頭,“就不能……挫個骨,揚個灰啥的?”
氣氛陷入尷尬。
過了一會,黎亦卓似乎意識到這個提議太“法盲”,於是又問,“老馬家就一個活的都沒了?”
阿金搖搖頭。
“我當時那麼能殺?都殺光了?”
阿金點點頭。
黎亦卓雙手抱臂往後一仰,煩躁地抖著腿,“哎,早知道給老馬留個種了。真他孃的麻煩。”
阿金小心翼翼地勸道,“大少……也許姚先生只是需要些時間慢慢消化吧,畢竟是藏在心裡七年的事,姚先生是個細緻人,和我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
黎亦卓沒有再說話。
房間裡很安靜,反襯得鐘錶走針的聲音都格外清晰。
阿金等了一會,見大少沒有其他吩咐,於是給羅醫生遞了個眼神,兩人就要退下。
但剛走到門口,卻又被叫住了。
黎亦卓盯著羅醫生,“你……怎麼之前沒認出他?”
聽了這話,羅醫生嚇得抖了個寒顫,結結巴巴地說,“因……因為當年我就去過一次醫院……還是晚上……姚先生那時昏迷著,還帶著呼吸面罩,擋著臉……而且還是小孩模樣……”
“所以你上次見他時,是真沒認出來?”黎亦卓的聲音聽起來極有壓迫感。
“沒……真沒……不然我肯定和您彙報,不敢給您惹這麼大麻煩……”
黎亦卓不快地擺擺手,打斷她,“那你們這個藥,除了讓人忘記最近的事,還會忘了別的嗎?”
“這……”羅醫生有點為難,“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們只確保這個藥一定會抹去人近期的淺層記憶,至於會不會忘掉別的,並不在我們的研究範圍裡……”
“那……那個姓林的,怎麼把……把他也忘了?”
羅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