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累睡著了,結果尿了人家一床;還有在鄉下姥姥家,到河裡游泳,光著小屁股被大鵝追……
白既明一邊聽一邊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都直不起腰來。偏偏廖父口才極好,形容得惟妙惟肖,就像發生在眼前一樣。
廖維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哭笑不得地說:“好了,爸!我這點光榮歷史,你怎麼記得這麼牢啊。”
“當然得記著。”廖父笑呵呵,“就等著哪天你不聽話,用來教訓你呢。”
“你這哪是教訓我呀,明顯是在幫既明撐腰。”
白既明沒聽明白,詫異地看向廖維信。廖維信笑道:“我這點糗事,都讓既明知道了。在他心目中的光輝形象立刻大打折扣,這我以後怎麼一振夫綱,壓也壓不住他呀。”
他口沒遮攔胡說八道,白既明又氣又窘,抬腿去踩他的腳。沒成想廖家鋪的是地熱,兩人都沒穿鞋,這一腳踩上去,一點力度也沒有,反倒像是撒嬌。
白既明剛要收回來,卻又被廖維信踩住,只覺得他足心的熱度隔著厚厚的棉襪直透了過來,溫暖得很。
白既明不出聲,任他踩著,自己低頭吃碗裡的菜。
廖父廖母對視一眼,微笑著站起來:“你們慢慢吃,既明你多吃點啊,別見外。”
白既明連忙也跟著起身:“叔,姨,你們不吃了嗎?”
“啊,我們吃飽了,去屋裡看會電視,你吃你的,不用管我們。”
白既明還要客套幾句,被廖維信一把拉得坐了下來:“都是一家人,你瞎客氣什麼呀。”廖父廖母笑著上樓了。白既明瞪廖維信一眼,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廖維信問:“你幹嗎?”
“我吃飽了,沒空聽你胡謅。”
一旁張姐連說:“我來吧我來吧,你們去歇著。”
白既明哪能只讓她幹活,好說歹說拿了一大堆碗筷,走到廚房洗碗。
廖維信幫著張姐收拾桌子,然後走到廚房門口,看白既明拿著洗碗布,忙著給碗筷上抹洗滌劑,雙手滿是白沫子。
張姐把東西放到一邊,左看看右看看,覺得自己有點礙眼,索性撂開手,讓那兩個大男人在廚房裡忙活,自己樂得清閒。
兩個人渾然沒有注意到張姐的離開,廖維信慢慢走到白既明身後,從後面抱住他,下頜抵在他的肩頭,伸出舌頭,舔舔他的耳垂。
“幹什麼你。”白既明笑著躲開,“快點,幫我洗碗。”
廖維信認命地接過碗筷,在水池裡沖洗。忽然想起什麼,笑道:“還記不記得咱倆遇見的第二天,你給我做飯,吃完了就是這樣。那時候你就逼我幫你洗碗了,你怎麼這麼自來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