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好好的為什麼要掩飾身份?原來的‘玉薇’去了哪裡?不過是一個侍女……
等等,真的是侍女麼?
她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那一位‘玉薇’根本就不是什麼侍女?或者說‘主非主,僕非僕’,身為‘主子’的顏氏未必真的就是‘主’,而身為‘僕’的‘玉薇’也未必真的就是‘僕’!
好像只有這樣才解釋得清楚,為什麼顏姨娘還是那個顏姨娘,而侍女‘玉薇’卻已不是原來那位‘玉薇’。
她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只覺得自己快要被自己給繞昏頭了。
總之,顏氏這對主僕不太正常便是!
她在心裡下了結論。
“夫人,世子爺身邊有人來報,說一時回不來,請夫人先行安歇,不必等他。”秋棠掀簾而入稟報。
“知道了。”
出了那樣的大事,國公爺能不重視才怪了,雖然他這麼多年均閒賦在家,可對朝堂之事向來關注。
儘管此事不過是一對尋常百姓父子攔轎告狀鳴冤,可他們要告的卻是當朝親王,當今皇帝的叔父,這當中會不會牽扯上什麼陰謀,誰也不清楚。
敢來告狀,說不定已經存了死意,便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這般做,不是因為冤情重大,便是有意陷害。
而不論是哪一樣,足以引起朝野上下的震驚。
最有意思的是這對父子選擇的好時機。首輔府娶媳,幾乎朝廷上說得上話的官員都到場了,這訊息根本連捂都捂不住,迅速傳遍朝野。
越多人關注,刑部的壓力便越大,徇私枉法的可能相對就越小,真相便越是有可能還原出來。
不過如此一來,今夜的這對新人心裡怕是不怎麼痛快,自己大喜之日被人這般一擾,賓客怕是也留不住了。
她不由得對方碧蓉生出幾分同情來。
比之上輩子的順風順水,這輩子這姑娘實在太不容易了,千辛萬苦才尋的一門好親事,女子一生最重要的日子就這樣被擾亂了。
身為內宅婦人,對前朝之事到底知道得有限,攔轎告狀一事也不過是當成八卦來聽,沈昕顏雖然也關注著事情的進展,奈何受身份所限,到底知之甚少。
倒是楊氏不知從何處聽到些訊息,不時尋她說上幾句。
“你是沒瞧見,那日從平良侯府回來後,大嫂的臉色一直不見好看,嘖嘖,大喜日子這樣被衝撞了。往後大夥兒提到那日,只知道有對膽大包天的父子攔轎狀告當朝親王爺,誰還記得她平良侯府的姑娘嫁入首輔府。”楊氏一臉看笑話的表情。
沈昕顏笑笑,沒有接她這話。
楊氏也不在意,又神神秘秘地道:“二嫂可知,聽聞那對父子被請進了刑部,陛下下了旨意,讓大理寺與刑部重審當年嶽平山一案,誠王得知後大鬧金殿,鬧得可厲害呢!”
“哦?誠王居然鬧上金殿?那後來如何?”沈昕顏來了興致。
“陛下一言九鼎,既然下了旨意,那斷斷便不會更改,如今大理寺與刑部官員已經著手辦案了。聽說那對父子手上有很多有力的證據,足以證明當年嶽平山一案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誠王,那趙知府不過是被誠王陷害當了替罪羊。”
說到此處,楊氏一臉可惜道:“可憐那趙知府,白白丟了性命。”
何止是丟了性命,根本就是家破人亡!沈昕顏暗道。
“對了對了,我還聽說了一個重大的訊息。”楊氏突然湊到她身邊,興致勃勃地道,“據聞瑞王妃還沒死呢!”
“什麼?瑞王妃沒死?”沈昕顏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對自己給對方帶來的衝擊很是滿意,楊氏笑了笑,故作神秘地繼續道:“我也是昨日才聽來的,據說瑞王妃當年因為孃家之事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