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尊重。
按理說不應該啊。
吳昊左思右想只有一個可能給,那就是陳瑛是朱高煦的人,而吳昊昨天的表現讓陳瑛很不滿意。
陳瑛將吳昊這種不按規矩辦事的風格告訴了朱高煦,朱高煦則想要透過這種事情,來警告一下吳昊。
想到這裡。
吳昊心中對朱高煦的評價一下就調低了很多。
他主張追繳虧空,明明對朱高煦來說是一件好事。
而且是天大的好事啊。
追繳虧空,打擊的是各地的文官集團,並且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會牽扯到應天的文官。
而文官集團的代言人,是他哥哥朱高熾,也就是將來和他爭太子位置的人。
朱高煦不感謝他,不把他奉為上賓,反而透過這種不痛不癢的細節來施壓。
一看就沒有容人之量。
解縉看著吳昊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主動問道:“吳御史聽我一句勸,在下到底痴長几歲,這種情況下萬萬不可意氣用事啊。”
這回輪到吳昊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這哥們是在擔心自己直接離開麼?
怎麼可能?
上輩子在職場上,遇到各種腦殘領導多了去了,他不還是混得風生水起。
怎麼可能遇到這麼一點小小的刁難便生氣到飯都不吃?
或許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他要透過不吃飯來達到某種目的。
上輩子他活了三十多歲,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而如今的朱高煦嘛,雖然很有名,雖然能征善戰,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人。
他犯不著和一個十八歲的人計較。
不過面對著善意的提醒,吳昊也沒有說什麼不好聽的話,而是反問道:“大紳兄為何要來呢?據我所知,你是文淵閣大學士,來二皇子的飯局,似乎...”
吳昊的話沒有說話,解縉其實是明白的。
解縉是文官集團的,根正苗紅的文官集團出身的。
他的師傅、同僚、朋友全都是文人,來二皇子的飯局不太合適。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朱高煦是武將集團的代表。
解縉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能聽到他說話,於是便握住吳昊的手,小聲說道:“不瞞吳御史,皇上已登大寶,卻遲遲不定儲君,而大殿下此時尚在北平,在下有些擔心,便過來看看二皇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吳昊點點頭。
搞半天是臥底啊。
想來看看敵人的成色。
這就能夠理解了。
不過吳昊心裡還是覺得有點不妥。
你要是不來,隨便找個理由推脫了,大家也能理解。
畢竟在這種關鍵時期,你身為文官集團的人,不想參加這種私密性很強的飯局也很正常。
可你來都來了,轉頭又去支援大皇子朱高熾。
這不是啪啪打了二皇子朱高煦的臉麼?
將來即便二皇子爭太子失敗了,臨死前的反撲名單上,解縉這哥們肯定也會有一個位置。
即便對官場不怎麼熟悉的吳昊都清楚這些,沒想到這濃眉大眼的三十來歲的解縉竟然不知道。
還一臉傻乎乎的樣子。
吳昊總算是知道,為啥歷史上解縉的結局也不好了。
搞半天明朝第一才子,原來是個不通人情世故的書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