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五歲會說話,八歲會走路,十二歲會使筷子?這是在夸人還是罵他是個需要送進特殊學校學習的大聰明?不過這貨十六歲居然會寫詩又中了秀才,隨便來了個小三元,看來天命這是出手了啊。
恰逢此時,眾人起鬨,想要聆聽武大用的成名詩。只聽此時尚還沉浸在人生得意的秀才老爺,豪氣干雲的飲了杯中酒,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的朗誦道:“一個一個又一個……”
車大少立時就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勒個去,這不是弘大寶貝上了教材的令萬千仇恨背古詩的學渣高呼萬歲的打油詩《飛雪》姊妹篇麼?這麼看來,武大用還真是有大帝之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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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被車大少打斷了詩興,武大用冷哼一聲,氣鼓鼓的坐了下去,就像一隻憋氣的大蛤蟆。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打斷秀才老爺的雅興?”一長相看起來就歪瓜裂棗的儒生拍案而起,對車大少怒目而視。
“就是,就是。這人一看就沒什麼見識,居然敢輕視我們的武秀才的佳作。”
“看這廝就像個不學無術的爛潑才。”
“這位仁兄想來必定也是才高八斗滿腹經綸的飽讀詩書之人。”一看起來就是附庸風雅的青年,合起手中摺扇在手裡不斷拍打“不知這位仁兄可有佳作,也好讓我等觀摩一番?”
武大用一臉鄙夷的又哼了一聲,感情這傢伙還挺記仇。
車大少倒也不與眾人爭辯,只是抄起他們那桌上的酒壺,掀飛蓋子,仰脖就是一通狂灌。灌盡壺中酒,車大少猛的就是一摔,大咧咧的喊道:“筆來!”
胡七妹見車大少居然張狂成這個鳥樣,想來也是心中有大才的,於是便親自端著筆墨紙硯送上案頭,並親自為車大少磨墨,也好先睹為快,看看他能寫出什麼驚世大作。
只可惜車大少剛寫完廢秀才三個張牙舞爪的大字之後,胡七妹就吐了,尼瑪,就是狗爪子蘸點墨它也能比這個二貨劃拉的工整些的好吧。
只見車大少七扭八歪的寫到,一根一根又一根,兩根三根四五根,六根七根八九根,丟人火中都不見。
還特意署了個弘小歷的大名。
武大用也是湊上前來,看了看那副神鬼難辨的大字,激動的抬手指著這副字怒聲說道:“你居然模仿我的詩。”
“嘎嘎嘎,你居然說我模仿你的詩?”車大少笑著搖搖頭“那本少就再寫一首詞贈與胡姑娘吧。”
說罷就提筆繼續劃拉到,漫惹爐煙雙袖紫,紫玉釵斜燈影背。只應長伴端溪紫,紫豔紅英照日鮮。淺畫香膏拂紫綿,玉簫吹罷紫蘭秋。
唰唰唰,幾筆抄完納蘭性德的《浣溪沙》終於化身文抄公的車大少把手中的筆就那麼一丟,臉不紅,心不跳的斜眼看向武大用懶洋洋的說道:“這個用不是模仿你的了吧?”
“這,這,不可能。”武大用看著那一大篇的鬼畫符囁嚅道。
“你說不可能?”車大少瞄了一眼胡七妹“今天姑娘的你的衣著還真是讓本少才思如泉湧啊!”
說罷提筆又寫到,記得小頻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當即,也顧不得看胡七妹那張羞紅的小臉蛋,對著武大用咄咄說道:“不知道這兩首詞,可還能入得了秀才老爺的眼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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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弘小歷,感謝納蘭性德,晏幾道,五香大狗腿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