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仍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就不免開始懷疑起了自己,是不是自己不行了?明明自己那麼辛勤地耕耘,怎麼就連個子女都弄不出來?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是那些個妾室太無能了,自己只是一直沒能遇到心儀的女子,不然豈不是早就有子女誕下了?
觀賞歌舞的信王這樣想著,臉上一時笑,一時惱,像是夏日的天一般陰晴不定。至於自己能不能成功奪位,反倒不併不是他要考慮的事,在他的思維序列裡甚至都排不上號。是啊!考慮那些東西幹什麼呢?虛無縹緲之物,哪有眼前的美酒美人有趣呢?
信王的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一舞完畢,信王頗為高興地朝其中一個舞女招了招手,讓對方趕緊過來,那個舞女羞怯地走到信王身旁。信王伸出大手攬住對方的腰肢,要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舞女紅著臉頰點了點頭,倚靠著信王的肩膀坐了下去。
舞女羞赧地不敢注視信王,而信王則很是隨意地輕撫著舞女的面頰,對對方說道:
“美人,今日可願與孤在府中共度良宵?”
“妾…妾身何其之幸,能得大王寵幸。”
“好!好!”
信王含笑著點了點頭,攬住對方腰肢的手一點點向對方最為柔軟之處靠近,面頰也向對方的面頰貼去,馬上就要碰到一起。至於那舞女欲拒還迎,看似羞怯,實則就等候著信王的寵幸。
“大王。”
一道平靜而清晰的聲音在信王耳畔響起,信王感到耳畔如同炸響了一聲雷,他連忙將舞女推到一旁去,若無其事地面對來的那人。
那人看向信王,輕輕嘆了一口氣,此人即是信王的老師,也是信王府和蔣羽之間的主要聯絡人,陳種。陳種給了信王一個眼神,信王明白,每當有重要訊息需要和自己密商時,陳種才會擺出這樣的眼神,於是信王清退一旁的舞女,讓陳種向自己彙報。
陳種一開口,便以責備的語氣向信王說道:
“大王!如今我等壯志未酬,而您又奈何耽於享樂?”
信王的眼睛左看右看,不知要往何處安放,低聲向陳種解釋道:
“非…非也!此孤自穢以欺世人之計也!絕…絕非真心耽於享樂,乃礙於形勢,不得不為。”
陳種疑惑地看了信王一眼,但他並未就此話題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對信王悄聲說道:
“蔣大人託在下稟告大王,蔣大人新近收羅了一名賢才,此人才思敏捷、有應變之能,或可為大王所用!”
“又添一人?能保不洩密乎?”
信王忐忑地看向陳種,陳種眉頭皺起,焦急地對信王說道:
“哎呀!大王信不過誰,也不應該信不過蔣大人啊!蔣大人物色人才,必是慎之再慎方才做出決斷,豈有馬虎?大王多慮矣!大王,此人自踏北而來,受邊將石建之推薦進入蔣府,又經蔣大人考驗,方被蔣大人選中,多半可靠。且蔣大人還安排了此人與大王的見面,大王待會便能面見此人。”
“石建之?”
信王皺了皺眉頭,陳種別的話信王都不怎麼當回事,聽完忘完,但石建之這個名字可是給他留了不少印象。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初自己被召回京城,聯絡時任代理踏北總督的石建之,請求對方起兵支援自己,卻遭到了對方的搪塞,使自己最終落入了被軟禁的命運之中,這仇,他還記著呢!
“哼!”信王冷哼一聲,“那個石建之,早先請求他起兵響應,他卻無動於衷,合該今日落入此等命運。”
“大王!”
陳種的急切溢於言表,他繼續向信王說道:
“如今已是何種境地?大王又何必再去糾結過往之不如意?能得人之助,便是萬幸,大王萬不可為嫌隙所擾,貽誤大計。”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