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現在反悔,豈不是將我大昭的顏面給……”
“洪大人,這不關下官的事情,下官只負責傳遞聖意,您如果有異議,便給聖上呈遞奏章,自己去給聖上說明吧!”
扔下幾句冷冰冰的話,傳達聖旨的這名使者便匆匆離去。
如這名使者所言,洪遼在使者走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擬奏章,可剛拿起筆在奏章上落下第一道筆畫,洪遼察覺出了不對勁。先前皇帝為了保密,採用宮中太監給自己傳旨,而且還是口頭詔書,這一次不僅有明詔,還是由專門的文官負責傳頌,這豈不是說明和談之事早已洩密?皇帝肯定是扛不住洶洶輿情,這才放棄了割地的打算,給自己派來了一道這麼莫名其妙的詔書!
“畜生!”想明白的洪遼重重一拳砸在桌案上,連牙齒都恨不得咬碎,“這些個畜生!害了大昭!害了本官!”
洪遼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那些自詡忠君愛國的奸佞小人們破壞了自己近在咫尺便能成功的和談大計,他們狼狽為奸,用他們那卑鄙無恥的威脅,逼迫皇帝否決了割地計劃。這些混蛋!他們將守護國土的美譽留給他們,卻將踏北這樣一個大爛攤子拋給自己,他要是不憤怒才奇了怪了。光是思考不久後要如何給宣國人一個交代,就足以讓他焦頭爛額,再想到宣國人惱羞成怒後的瘋狂報復……洪遼頭皮都在不住發麻。
“混賬啊!混賬!我大昭有這麼一幫蟲豸在,振興之日,如何能到來啊?蒼天啊!奈何不佑我大昭啊!”
洪遼獨自在他的房間中發出無助的悲鳴,像是在為國家之前景而憂心無措著。
唉!再哀嘆又有何用?木已成舟,這個爛攤子也只有自己可以收拾了,那幫該死的大臣,還有闇弱平庸的皇帝……唉!洪遼還是忍不住嘆息。自己為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可當真是操碎了心啊!南撤之事只怕從此就遙遙無期了,現在自己就等待蕭茂一行歸來,再做下一步的安排罷!願大昭國祚綿長啊!
……
吹著清涼舒爽的晚風,蕭茂一行回到了終平。
洪遼提前做好迎接準備,在終平城門等候到了蕭茂等人。詢問蕭茂和談事宜已經是刻不容緩的事情,洪遼見到蕭茂後的一句話便是:
“蕭大人!此番變故突然,你和宣國人都談了什麼?簽訂的協議在哪裡?”
看著洪遼這急不可耐的模樣,蕭茂的嘴角忽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神情悠閒,不緊不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吐著。
“本特使一路辛苦,想要先喝杯茶潤潤嗓,總督您府上的茶葉甚是奇珍,即便在京城也未必喝得到。不妨先讓總督您叫下人把茶端上來,咱們慢慢談。”
洪遼聽著蕭茂的話感到格外耳熟,這不是正是自己初見蕭茂時和對方說的客套話嗎?現在是說正事的時候,這蕭茂是來開茶會的還是來議事的……好像自己當初也是這樣的,咳咳!不重要了!正事要緊,洪遼連慚愧都顧不上,匆忙地詢問道:
“蕭大人!現在是說正事的時候!情況緊急!宣國人知道我們反悔,只怕即刻就要來興師問罪,終平四城立時就危險了!”
蕭茂仍然以一副悠閒的姿態注視著洪遼,嘴角的那抹笑意顯得更加濃重。這飯桶總督還真是滑稽,自己並不精通兵法,尚且知道宣國人在不久前才經歷一次大敗退的情況下不可能火速組織第二波攻勢,而這洪遼慌亂之下連這一點都忘記了,真是丟大昭的臉面!
蕭茂故作心不在焉地說道:
“總督您何必著急?正所謂: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總督雄才,怎會懼怕那宣虜?您不是曾和家父共事過嗎?家父在即將迎戰數萬凝兵之際尚可談笑自若,您若是感興趣,蕭某倒是可以給您講講家父的些許往事,就等總督您的茶水到了,你我慢慢說罷!正好本特使也乏了,要先休息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