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嗎?他所描繪的盛世景象,難道不是大魏百姓世代期盼的嗎?
沈統領內心掙扎不已,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佩刀,目光復雜地望向臺上的衛淵,心中暗道:“或許,我該如實稟報皇上,這衛淵,或許並非他想象的那般……”
就在此時,人群中一陣騷動,幾個身著儒衫,手持摺扇的文人站了出來,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朝衛淵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衛公子所言,固然美好,只是未免太過理想化了一些。恕在下直言,你這番言論,不過是紙上談兵,空談誤國罷了!”
衛淵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哦?這位先生覺得,在下哪裡說的不對?不妨說來聽聽?”
那人見衛淵如此鎮定自若,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他搖著摺扇,侃侃而談道:“公子所言,要發展商業,廣開農田,這固然重要,但也要量力而行。我朝以農為本,豈能為了區區商賈之事,而動搖國本?”
“哦?敢問先生,何為國本?”衛淵不慌不忙,反問道。
“自然是民以食為天,農為邦之本!”那人振振有詞,引得周圍一些附庸風雅的公子哥紛紛點頭稱是。
衛淵環顧四周,見不少人面露疑惑之色,他微微一笑,朗聲說道:“先生此言差矣!試問,百姓只顧耕種,不事生產,所獲之物如何流通?若無商賈貿易,縱然糧倉堆積如山,百姓手中無錢,又有何用?”
那人臉色一僵,還想反駁,衛淵卻步步緊逼,繼續說道:“再者,我朝疆域遼闊,各地物產不同,若能互通有無,豈不更能促進生產,富國強兵?先生只知固守成規,卻不知變通,才是真正的誤國之舉!”
一番話說的眾人啞口無言,那幾個文人面紅耳赤,卻也無法反駁。人群中,不少人看向衛淵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敬佩。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被衛淵的言論所折服。人群邊緣,幾個原本對衛淵的計劃抱有期待的工匠和農人,此刻卻面露難色,交頭接耳,似有顧慮。
“哎,你們聽說了嗎?這衛公子,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之前還傳言他……”
“噓,小聲點!這話可不能亂說!不過……我也聽說,他之前可是把家裡的錢財揮霍一空,還欠了不少債務……”
“是啊,這樣的人,真的能實現他的承諾嗎?我看,我們還是……”
謠言就像瘟疫一般,在人群中迅速蔓延。衛淵雖然憑藉自己的才智和見識,贏得了部分人的認可,但那些根深蒂固的偏見,卻如同無形的牆壁,阻擋著他招攬人才的步伐。
沈統領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看著臺上意氣風發的衛淵,又看了看周圍那些猶豫不決的人們,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衛淵所面臨的困難,遠比他想象的要更加艱鉅。
就在此時,衛淵決定拿出更有說服力的計劃,可趙王爺又會使出什麼手段來破壞呢?“諸位!請且聽我道來……”
衛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正準備丟擲他的“奇貨”——一種他稱之為“肥皂”的神奇物件,以及“作坊模式”的生產理念,臺下卻忽然騷動起來。
“哎!這不是謝家大小姐嗎?怎麼也來了?”
“可不是嘛!聽說這位謝小姐可是京都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噓!小聲點,別驚擾了她。”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一位身著素雅衣裙的女子款款走來。她眉目如畫,氣質清冷,與這喧鬧的環境格格不入,卻偏偏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她正是謝家才女——謝婉清。
謝婉清走到臺前,微微福身,清脆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小女子謝婉清,久聞衛公子大名,今日特來一見。”
衛淵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謝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