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兩旁店鋪林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這位公子,請留步。”身後傳來蘇瑤的聲音。
衛淵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蘇瑤姑娘還有何事?”
“公子,奴家觀您並非尋常人,今日之事……”蘇瑤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衛淵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離去。他要去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他要回家!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等著他。他剛回到家門,就被一群家丁團團圍住,為首的管家臉色鐵青,語氣冰冷:“世子爺,老爺請您去書房一趟。”雕樑畫棟的書房內,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氣壓。衛淵低著頭,一言不發地站在書桌前,感受著來自上方那道彷彿要將他洞穿的凌厲目光。
“孽障!你還知道回來!”衛崇猛地將茶盞拍在桌上,茶水四濺,怒火幾乎要將整間書房點燃,“整日裡就知道花天酒地,惹是生非!我衛家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衛淵心中叫苦不迭,這具身體的原主,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把“吃喝嫖賭”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爺爺,您聽我解釋……”
“解釋?你還想解釋什麼?”衛崇怒不可遏地打斷他,“今日之事,老夫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你不僅在怡紅院鬧事,還欠下一屁股債,最後還是蘇瑤那丫頭替你還的銀子!你……”
衛淵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可最終還是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他總不能說,自己其實是被冤枉的吧?
“來人!”衛崇怒吼一聲,“家法伺候!”
話音剛落,兩名身材魁梧的家丁便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條手臂粗的藤條。
衛淵看著那條藤條,不禁頭皮發麻。這要是捱上一下,估計半條命都沒了。
“且慢!”衛淵靈機一動,高聲喊道,“爺爺,我有話說!”
衛崇怒目圓睜,“你還想說什麼?”
“俗話說得好……”衛淵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棍棒底下出孝子’,您老人家這是要培養我成為大孝子啊!”
衛崇聞言,眉頭一挑,這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敢油嘴滑舌!“你小子,少跟老夫耍貧嘴!今日之事,老夫定不輕饒!”
“爺爺,您老人家消消氣,”衛淵賠著笑臉,湊上前去,“俗話說得好,‘氣大傷身’,您老人家要是氣壞了身子,那可是我們衛家的損失啊!”
衛崇被衛淵這一番插科打諢逗得哭笑不得,這小子,真是沒個正形!“你啊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見衛崇的怒火消減了幾分,衛淵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這現代的俏皮話,還挺管用。
“行了,今日之事,老夫暫且記下,明日你隨我去給蘇瑤那丫頭賠禮道歉!”衛崇說著,揮了揮手,示意家丁退下。
“是,爺爺。”衛淵恭敬地應道,心中卻暗暗叫苦,這蘇瑤是誰啊,怎麼原主還欠了人家的人情?
夜幕降臨,衛淵躺在雕花大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這突如其來的穿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這具身體的原主,雖然身份尊貴,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自己接手了這具身體,就必須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看來,想要在這亂世之中生存下去,必須得儘快適應新的身份,並找到自保之道啊……”衛淵喃喃自語道。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自己……
翌日清晨,衛淵在丫鬟的服侍下穿戴整齊,剛踏出房門,便看到管家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
“少爺,老爺讓您去前廳,說是今日帶您去拜訪一位故人。”
“故人?”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