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逃出來的蛇人,那些人類屍體就是他隨身攜帶的口糧,想到這兒,莫炎握緊了拳頭,事已至此,已經追悔莫及了。
咕唧見莫炎久久不說話,抬起頭看了看莫炎的神色,見他並無異樣,便又低著頭,繼續看著自己腳下。
莫炎深吸了一口氣,他有些難以接受,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你能說說你們一般在哪裡工作嗎?”
咕唧見莫炎開口,似乎也舒了一口氣,說道:“海龍宗的人把我們分成了三類,一類是最低階的勞工,就是我這種,一般會被安排在深海里,身上被沉重的鐵鏈纏繞著,從事挖礦或者採集珍珠的工作,我們只能吃一些屍體或者腐肉。”
“還有一類就是匠人,海龍宗的人會挑選一些他們認為比較聰明的蛇人,幫他們在內宗門打理一些雜活兒,服侍內宗門的弟子起居,這些人的生活相對會好很多,偶爾也能吃到一些人類的食物。”
“最後一類……”
咕唧似乎有些哽咽,停了下來,喉嚨裡彷彿卡著什麼東西,使得聲音變得沙啞而顫抖,每當咕唧想要開口說話,都能聽到那種因為極力抑制情感而產生的哽咽聲,讓他不得不暫停下來,他的肩膀微微顫抖,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努力尋找一種支撐,整個人的神態都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與掙扎,讓莫炎看了不禁心生同情。
咕唧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最後一類,就是專門用來繁育的,她們手腳被綁起來,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每天都會被餵了性藥的蛇人強制交配,不停的要他們生卵,不能休息,更不能停下來,即便這樣,也不能滿足海龍宗的變態要求,這些女蛇人一旦因為身體原因不能生育了,就會被屠殺,變成肉泥,餵養那些小蛇人。”
莫炎只是默默的陪在咕唧旁邊,不想再問下去了,他怕再次觸及到咕唧曾經的那些過往和傷痛。
莫炎看著咕唧,似乎下了什麼決心,輕輕的說道:“咕唧,你先回去吧,我一定會把你的同胞救出來的!”
咕唧抬起頭,一隻眼睛裡噙滿了淚水,上前整個身子伏在地上,激動的說道:“我說的這些真的能幫到你嗎?你真的可以把他們都救出來的吧?”說完就滿懷期待的抬起頭看著莫炎,等待著他的回應。
莫炎將他從地上扶起來,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一言為定。”
咕唧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他怕自己的臉嚇到莫炎,趕緊將頭又低了下去,努力的保持著怪異的微笑,說道:“我相信你。”
莫炎揮揮手,示意咕唧回去,但是咕唧還站在門口,邊退著走,邊看著莫炎,快要離開洞室的時候,又朝著莫炎激動的說了一句:“我相信你啊。”
莫炎愣愣的看著咕唧,他感受著咕唧心裡最真摯的感情和最質樸的信任,眼淚也不禁劃過他的臉龐,他又想起了曾經那個弱小的自己,曾經那個被大雨淋溼過的自己,此刻極力的想要給弱小的他們撐起一把希望的大傘。
莫炎漫步走了出去,從這個地方俯瞰蛇人的地下城,這座神秘的地下城宛如一個巨大的迷宮,隱藏在人類的城市下方,城內的建築錯落有致,屋頂上鋪著鱗次櫛比的鱗片狀材料,在陰暗的火光下閃爍著幽幽的光芒,宛如蛇鱗一般。
破敗的街道上,蛇人們來來往往,他們的身影在狹窄的巷弄中穿梭,一些蛇人盤踞在屋頂上,蛇尾輕輕擺動,顯得慵懶而自在,偶爾,一陣歡快的樂聲傳來,那是蛇人們在慶祝著什麼,他們的歌聲和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和諧而獨特的畫面。
遠處的河流像一條銀色的絲帶,緩緩流淌,滋養著這座地下城市的每一寸土地。
忽然路鳴站在臺階下方,邊跑邊揮手看著莫炎,大聲喊道:“莫炎,你快下來,為了感謝你將小蛇人帶回來,他們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