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牧曄與方牧恩乘坐飛機在英國降落的時候,勵城已經是風聲鶴唳。
顧繼臣雖然已經進了墳墓,但他的家人以及親朋都還活著,因為這個座鐘,陸琛晟把主要目標放在了這些人身上。
道上講究禍不及家人,而且顧繼臣自從出現在方家之後就和從前的親朋好友都斷絕了聯絡。即使陸家已經不在道上,但下意識還是尊崇著這個規矩。
所以直到現在,陸家的觸手才開始向顧繼臣過去的生活延展。
無論送座鐘的人和顧繼臣有沒有關係,他都已經惹怒了陸琛晟。
“有些人以為,用一些小伎倆就能達到目的,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樣的陸琛晟,讓溫城打了個寒戰,甚至開始祈禱方牧恩能夠早點回到老闆身邊。這個如同殺神般的老闆,溫城還是在三四年前的時候看到過,緊接著就是方家的覆滅。
陸琛晟的動作太大了,躲在陸琛皓那裡的陸琛鈺當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看到陸琛皓緊張的樣子,醉醺醺的陸琛鈺嗤笑著說:“那個方牧恩,給你們一個兩個都下了什麼迷魂藥?你,大哥,小彩,個個都向著她,啊?”
陸琛皓不想和一個醉鬼計較什麼,瞥了他一眼默默從他手中奪過高度數的二鍋頭,“要喝酒你就喝點好的,大街上三塊五一瓶的二鍋頭你也敢當水喝?”
“你懂什麼,就是這種烈酒才能讓我醉。我這人,就是賤命!喝著便宜的酒,愛著不值得愛的女人。”直到這個時候,陸琛鈺的臉上才露出痛苦的神色,第一次示了弱。
陸琛皓放下手頭的工作,走到三弟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琛鈺,有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如果你真的覺得弟妹不值得你愛,那你就和她提出離婚啊,我看她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又奪過陸琛皓手中的二鍋頭,陸琛鈺仰頭灌了一口,苦笑著說:“如果,我能狠得下心,又何苦在這裡借酒澆愁呢。捨不得,捨不得啊……真賤!”
陸琛皓假裝沒有看到弟弟眼角那點可疑的光芒,定定地說:“琛鈺,做哥哥的勸你一句,既然捨不得就不要衝動地把心愛的人拒之門外。人生苦短,難道你要一輩子和小彩因為這件事情鬧彆扭嗎?”
“那難道要讓我和你們一樣,對媽的委屈視而不見?她有三個兒子,現在只剩下我了!”陸琛鈺也是滿心苦楚,對陸琛皓也產生了一點抱怨。
都怪方牧恩,如果不是她,從前家裡雖然大哥冷淡,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惹媽生氣。
陸琛皓看陸琛鈺那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又把罪過怪在了方牧恩頭上,知道現在三弟已經陷入自己的套路里,陸琛皓只能嘆息一聲不再說什麼。
等到他冷靜下來,再好好聊一聊吧。陸琛皓這樣想,只可惜……
因為得到了一些訊息,所以陸琛皓只好把醉倒在沙發上的陸琛鈺扔到客房的床上匆匆離開。
落在客廳的手機一遍又一遍的響起,空蕩蕩的屋子裡僅剩的一個醉鬼卻一點都沒有聽到。
林彩是鼓足了勇氣才按下手機的撥通鍵的,然而卻只能聽到一遍又一遍客服小姐甜美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再打了十三個電話之後,林彩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恐怕就算她低頭也不可能挽回陸琛鈺了。這個認知,讓她瞬間感到天暈地旋。
即使爭吵,即使隔閡,她也從沒有想過陸琛鈺會真的離開她。
他不是從來都是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嗎,為什麼在和她爭吵這件事情上這麼的認真?
淚水浸溼了手帕,林彩無聲靠在沙發上嗚咽著,直到果果的專屬鈴聲響起,她才擦了把臉接起電話。
果果活力無限的聲音響起,讓林彩絕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