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是我媽。”輕嘆了一聲，方牧恩輕輕的搖了搖頭：“自從媽被接回來之後就一直都是我親手照顧的，但是前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往醫院跑，倒是把我媽給疏忽了。”
眼見著方牧恩的眸子裡面浮出了愧疚之色，林彩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語調輕緩的安慰道：“牧牧，畢竟你也不是三頭六臂。做成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好了。”
“不管怎麼說，我媽那邊始終都是疏忽了。”反手握住了林彩的手，她看著林彩的眼睛，幽幽的解釋：“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有護理經驗的看護照顧我媽，至少在我疏忽的時候，她也能夠搭把手。”
微微皺了皺眉，林彩點點頭：“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幫你辦妥的。”
“那就多謝你了。”方牧恩拿起選單遞到了林彩面前：“為了感謝你，今天我請客。”
“那看來我要狠狠敲你一頓咯？”林彩含笑回應。
“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就算你要吃滿漢全席我都請你。”視線在選單上的蛋糕上面瞥過，方牧恩淺淺的笑了笑：“待會你回去的時候再給果果打包幾塊蛋糕。”
翻閱選單的動作怔了怔，林彩的心裡隱隱湧起了一種酸澀的感覺。
抿了抿唇，她晦暗不明的笑了：“要是果果知道你這麼想著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方牧恩並未讀懂林彩話裡的深意。
只當著林彩吃醋了，方牧恩用手在選單上點了點：“我不是也同樣也記掛著你嗎？快叫東西吃吧。”
不遠處，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一輛豪車裡下來。
見到男人的身影，方牧恩猛地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手邊的杯水被打翻了，在她的裙襬上暈出了一大片水漬。
“牧牧，你怎麼了？”林彩一邊抽出紙巾在方牧恩濡溼的裙襬上擦拭著，一邊詢問。
“什麼？”好半天之後，方牧恩才回過神。
“我問你怎麼了？你的裙子都溼了……”
伸長脖子朝著外面張望了一下，剛才的男人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從林彩手裡接過紙巾，勉為其難的勾起唇，她搖了搖頭：“沒事。你快點吧。”
剛才那個人的背影好像哥啊！
只不過哥早就已經在當年的那場空難裡面……
哎！或許是她眼花了吧？
盯著一臉若有所思的方牧恩看了半晌，林彩緩緩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幾天之後林彩給方牧恩找了一個經驗豐富的看護，有了看護的幫忙，方牧恩肩上的擔子驟然減輕了不少。
下午，方牧恩推著沈斯芸在花園裡看夕陽。
“媽，我找看護來照顧你，你應該不會不開心吧？”方牧恩在輪椅旁邊蹲了下來，將頭倚在她的手臂上。
她知道，當初沈斯芸在顧繼城的手裡受了那麼多委屈，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排斥自己請來的看護。
顫抖的伸手撫上了方牧恩的臉，沈斯芸艱難的從嘴裡擠出了幾個音節：“牧……牧……忙……”
雖然沈斯芸還是不能說話，但是卻能夠發出幾個單音節了。
方牧恩笑了，她心裡明瞭，媽的意思是牧牧忙，她可以理解。
笑了笑，方牧恩伸手扯了扯蓋在沈斯芸腿上的毯子：“媽，你放心吧。顧繼城欠我的，欠我們家的，我一定會一點一點的從顧繼城的手裡要回來的。”
陸繼城的名字頓時讓沈斯芸瞪大了眼睛，她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嘴巴里面不停發出牧的音節。
心裡酸澀不已，方牧恩撲上去抱住了沈斯芸。
沈斯芸被接回來的時候瘦得緊，雖然已經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養，但是她還是沒有長出多少肉。
身上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