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蘭氣得胸口發顫,指頭伸出,指著對面的兩人,鮮紅的法式指甲搖曳出一道道影痕,“給臉不要臉,既然不自己離開,就給我等著吧,顧繼城一定會把你這惡毒的女人逐出家門!還有你這個上不得檯面的村女,早晚被陸琛晟給拋棄了!”
方牧恩聽到最後,挑了挑眉,濡軟的嗓音攜裹冷意,眼神寡寒,“我等著那一天,希望柳太太也能看到。”
許是接觸的多了,她說這話時優美玲瓏的下巴微抬,神情和陸琛晟有八成相似,氣死人的倨傲冷漠。
柳茹蘭氣了個仰倒,抬腳踢了下身旁的大花瓶,轉身氣呼呼離開,連背影都四溢著怨毒。
房間裡重新恢復安靜,過了片刻,方牧恩神情擔憂的問,“姐姐,柳太太這麼篤定,不會是有什麼依仗吧?你可一定要小心了。”
安易欣已經在心中回憶一遍自己和柳茹蘭母女相處時的情景,自覺沒有把柄落在她們手上,言行舉止都很符合大家小姐,名門貴婦的儀態。
她自信而肯定的點頭,“放心,再有依仗也不過是孤兒寡母兩個,姐姐我背後可是有安家呢。”
不過如果真的有問題,那麼問題應該出在顧繼城身上,但就如暮卿悅所說,握有把柄的小媽和情人,和安家這個助力,選擇哪個很容易不是嗎?
這樣想著的時候,腦海裡忽然有一道亮光劃過,好像想起了什麼,卻又沒抓住就消失了。
“奇怪,到底是什麼呢?”安易欣糾結的呢喃。
方牧恩放緩了聲音,更加柔和的語調,誘導性問,“姐姐,你有什麼疑惑的嗎?”
疑惑?對了!
安易欣一把抓住方牧恩的手,不假思索的迫切問道,“妹妹,你旁觀者清,你說柳飄飄的孩子,有沒有可能是她自己弄流產的?”
方牧恩驚訝的眨了眨眼,安易欣的意思,是想將流產一事栽贓到柳飄飄身上,還是說柳飄飄流產不是她做的?
秀麗的眉心攢在一起,方牧恩在心中飛快思索兩種可能。
前者是有可能,這樣一來就能擺脫嫌疑,是不錯的善後手段。後者的話,也有可能,尤其她只是給安易欣提供了線索,安易欣怎麼做,沒有十分清楚,所以也不排除安易欣本人沒動手,柳飄飄就流產了。
沒有更多線索,就不能確定。
方牧恩索性不再想下去,直接試探的問,“姐姐,你的意思是?”
“我是派了人給柳飄飄使絆子,卻沒狠心到傷害胎兒。”安易欣頓了頓,似乎在考慮是否要跟方牧恩說清楚,想到她屢次對自己的幫助,下定決心道,“我找人採訪柳飄飄,想壞了她的名聲,讓繼城遠離她,那些記者很湊巧的就採訪到她流產的大新聞,你說這事會是誰做的?”
方牧恩眯起眼,追問一遍,“姐姐,你確定這事不是你做的?”
安易欣惱怒的甩開她,“我都跟你推心置腹了,你還不相信我?難道連……”
“姐姐,我肯定是相信你的話了,只是我猜到了做這件事的人是誰,有些不敢置信,才想確定一下。”不等安易欣繼續說下去,方牧恩就截斷她的話。
或許安易欣是沒直接傷了那胎兒,但毀了柳飄飄的名聲,讓她成為全勵市的笑談,輿論的威力已經足夠毀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說到底,她也不無辜。
“是誰?”
安易欣聲音有一絲顫抖,瞧她的反應,方牧恩就知道,她差不多也猜到了。
是顧繼城!
一場虎毒食子,他安排人,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因為安家對他有助力,柳飄飄那個孩子就不能出生!
既然安易欣已經猜到,方牧恩就敞開了說,“姐姐,若真是顧總所為,他也是為了和你之間的感情,想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