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唐婉如的眼睛一下子睜大，瞬間明白了小喬治話語中的意思，臉色變得煞白。
這顆人參……竟然是方牧曄拿出來的？
唐婉如覺得自己鬧了一出大笑話，已經沒臉坐在這裡了。是她想的太少了，明明知道方牧曄對方牧恩的重視程度，如果真的需要他怎麼可能視這棵人參於無物？
她竟然不知道……
方牧曄原本沒打算讓唐婉如知道這件事情，其實在唐婉如把目光投向人參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她的心意，也打算默默地接受這份心意。
偏偏，被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喬治給拆穿了，方牧曄頓時有些頭疼。
唐婉如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心思細膩的過頭了，恐怕這會兒心中又開始多想了。
正如方牧曄猜測的那樣，唐婉如心中頗不是滋味，也把這種心情表現在臉上。
有看熱鬧的小喬治在場，方牧曄不好和唐婉如解釋什麼，但卻在她尷尬地想要站起來離開的時候，一把拉住了她。
唐婉如沒有預料到方牧曄的動作，被他的力量拉的一個踉蹌，失去了平衡。
“啊！”
唐婉如小聲地驚叫一聲，是嚇得，也是羞得。
原來，她竟然不偏不倚地倒在了方牧曄的懷中，坐在了她的腿上！
“喲！”小喬治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為這一捧來自中國的狗糧點贊。
唐婉如本來臉皮就薄，再加上小喬治那戲謔的目光，更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臉上已經泛起一片紅雲，看起來馬上就要燃燒。
剛剛的什麼羞惱，什麼難過，這會兒根本都顧不上了。哪怕他們早就做過更親密的事情，現在這樣的親密也讓唐婉如忍不住把臉埋在方牧曄的胸膛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原本打算再打趣幾句的小喬治看到方牧曄刀子般的眼神後，乖乖地閉上了嘴，讓唐婉如可以繼續安然裝鴕鳥。
因為這麼一耽誤，人參被一個義大利貴族給拍到了，他得意地站起來走到方牧曄與唐婉如這一桌，彷彿很紳士地鞠了一躬：“多謝美麗的小姐成人之美，一會兒的舞會我是否有幸請您跳一支舞？”
早在開始人參開始拍賣的時候，唐婉如其實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在眾多名媛裡，唐婉如是最優秀的一個。更何況，她好像還有男伴。
對於一個做著義大利傳統行業的青年貴族來說，從別人手上搶到的花朵才是最鮮豔的，於是，他過來了。
手捧著價值三千五百萬的人參。
意思很明確，跳一支舞，就可以談一談這顆人參的歸屬權問題。
只可惜，這會兒唐婉如已經不在乎這顆人參了。她在方牧曄面前各種嬌羞，可在別人面前卻是一貫高冷的。
現在看到有外人接近，她已經從方牧曄的懷中脫離出來，面色冷凝地看著這個陌生的義大利男人。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未婚夫了，為了他的心情我不得不拒絕你。”這是唐婉如看在喬治伯爵的份上給他客人的面子，可這位義大利貴族似乎只理解了字面意思，直接對方牧曄發難。
“這位先生，你似乎對我的未婚妻很感興趣？”方牧曄將站起來的唐婉如又一次攬入懷中，看向這位義大利青年的眼神像是一個螻蟻。
這種蔑視的眼神讓義大利青年感到了挑釁，他直接卸下手上的白手套扔在方牧曄的身上：“狂徒，我要和你決鬥！”
在歐洲，這種決鬥的挑戰是不能被迴避的，否則就會被視為懦夫。尤其是上流社會，哪怕你是王公貴族，如果你拒絕了別人的決鬥，就會被恥笑。
方牧曄神色不變，拾起了掉在地上的白手套：“就在今晚，拍賣會結束，喬治伯爵，恐怕我要借用一下你的場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