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存著些膽量的她見到這一幕,立即決定掉頭就跑,向著正殿門口沒命的狂奔,好不容易出了這大殿,就見一女子站在她眼前,面上滿是不解。
“你怎麼這麼狼狽?”
紅衣女子瞥了她一眼,“怎麼又來了?”
奉依寒定了定神,往後看了一眼,見小木偶沒跟出來才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
“你叫什麼名字?”奉依寒問她。
紅衣女子似乎沒有傷害奉依寒的意思,但她依舊十分冷漠,不說話,只吸著煙。
就當奉依寒要放棄時,紅衣女子突然開口,輕聲道:“我叫花菓。”
“你如果能活著出去,就把我的名字記下來。”
“這樣,我也算有人惦記著了。”
花菓自嘲般笑了兩聲,奉依寒聽出了她是個有故事的人,正要詢問時突然聽到耳邊傳來謝意的聲音。
“……你怎麼不理我,在發什麼呆?”
眼前的一切如水波般快速消散開,花菓冷淡的看著這一切,似乎早就習慣了。
“你怎麼一直盯著果子?”
奉依寒往旁邊看去,謝意不知何時進了小木屋。
“你覺得這裡面哪個果子好吃?”她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要我命的東西,我一個都不會吃。”謝意搖了搖頭,離果子遠了一些。
他的這句話提醒了奉依寒。
到底是紅果子有毒,還是白果子有毒,亦或者兩個都有毒?
她突然想到了那兩個採果子的村民,一個人裝了滿滿的白果子,另一個裝了滿滿的紅果子。
去看看他們的反應,也許就會知道答案。
想通了這一點,奉依寒快速起身,把兩個果子收到了自己的揹包裡,往山下走去。
“等等我。”謝意似乎打定主意跟緊她,他悄悄地收好了自己的道具,快步跟了上去。
他們到達村口的時候,村民們正在分食果子,還有一些人把果子帶去了酒館食用。
犟驢子看到了,但他沒說別的,依舊像往常那般該說說該笑笑。
村裡的人基本都吃了果子,沒什麼異常,謝意正摸不清頭腦的時候,見奉依寒往酒館裡去。
她沒從正門進,而是繞到了後門,找到了一條鮮為人知的通道。
謝意急忙跟了上去。
這條通道的空間很小,奉依寒不得不趴著用兩條胳膊往前挪動,謝意也如此,兩人不一會兒就大汗淋漓。
這裡沒有通氣的地方,如果長時間待下去一定會因氧氣不足而窒息的。想到了這裡,她儘量加快了挪動的速度。
頭頂隱隱有談話聲傳來,她沒急著開啟蓋子,側耳聽了一會兒。
等談話聲和走路聲漸漸遠去的空擋裡,她快速開啟蓋子。
周圍沒人,這裡似乎是酒館的二樓,位於後廚的位置。
她快速跳了上來,謝意也很敏捷,一步也不落。
這個小酒館以賣酒為主,經營吃食為輔。也正是如此,後廚里人不多,唯一的大廚還出去聊天了。
後廚面積不大,只是有幾個“S”型灶臺,還有一個洗菜池而已,她藉著掩護往後廚外挪去。
兩人蹲著走過一個匚形路線後,來到最後一個轉角。
如果沒有意外,他們只差一步就可以走出去了。
奉依寒打頭陣,探了個頭出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外面,覺得安全時剛要衝出去,犟驢子的聲音傳來。
“一份炒麵,6號桌,快點送來。”
“還有一份炒花生米。”
“得嘞。”
一個胖男人應了一聲,接著他走進了後廚,就當奉依寒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