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七點了,他雖然身居要職,但參加騎行活動還是要準時,不能讓那麼多人等他一個。於是他早都沒過,就跑來集合了。他本來就有低血糖的老毛病,騎行幾十公里了,低血糖一發,就撐不住了。
這時後面的人都圍上來了,老龔也趕到了,趙路就讓老龔把老錢扶著,他自己騎上車飛一樣的去買餅乾。這是省道,一路都有當地村民開的小賣部,他很快就買到了。老錢就著礦泉水吃了幾片餅乾,馬上就恢復了體力。趙路就感到很神奇——這玩意兒化學反應這麼快的嗎?
等他們騎到目的地,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前面到的人已經在餐館把菜都點好了。一行人是又累又餓,顧不上看風景了,直接坐上桌吃飯了。
吃飯就要喝酒。中國就是這樣,有人的地方就有酒局。這群人當中就有幾個酒鬼,老錢,老龔等幾個還是喜歡喝白酒的,特別是老龔,每次喝了白酒還要喝瓶啤酒漱漱口。喝酒的坐一桌,不喝酒的坐一桌。趙路就坐到了喝酒的那桌。他出來的主要目的是交際,不喝酒怎麼交際?不過他只是喝啤酒,也沒有多喝,敬完桌上的每一個人,他就吃點飯收場了,任由那幾個喝白酒的繼續鬧騰。
喝了酒吃完飯,睏意就上來了,中午照例還是要休息一下的。這些騎車的在漢豐還是有頭有面的人物,但出門在外也沒有那麼多講究了,有的躺在板凳上就睡了,有的蜷縮在椅子上也睡了,還有皮的,爬到院子裡的樹丫上抱著樹睡,就像樹懶一樣。趙路走出來,發現好位置都被人佔領了,他找來找去,看到樹下有個架空的石板,他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躺在石板上睡了。醒了以後,他發現這個東西好像是個殺豬凳。
下午他們就直接從餐館出發回漢豐了,都沒人說去湖邊轉轉,看看風景。這讓趙路感到好遺憾,這些人專為騎車而騎車,好沒意思。
從王英水庫回來,趙路就被拉進了一個群。這個群算上他總共總共才5個人。群主叫“回眸”,也被稱為“組織部長”,是市客運站的。別人起網名肯定是叫“回眸一笑”,但她偏偏取名叫“回眸不笑”。另外三個人分別是老錢,老舒和“毛大師”。
老舒是市安監局的。他給趙路的感覺就是“車好”。他是俱樂部裡第一批購買售價過萬的腳踏車的人,遇到新顧客,幽蘭就常常拿老舒的車說事,引誘別人購買高價車,所以在買車的第一天,趙路就知道有老舒這號人了。但趙路就很不服氣,你車好就一定騎得快嗎?有一次騎張公的時候,他就有心跟老舒比一比。老舒聽到趙路說要跟他比一下就笑哈哈的答應了。趙路騎到40多碼的時候他就不敢加速了,但老舒卻沒有減速的意思,騎上張公大橋後,以50多碼的速度衝了下去,把趙路遠遠的甩在了後面。趙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輸在了車子不行還是膽子不大。其實他一直也不是膽大妄為的人,讀初中的時候,他們幾個同學騎車出去搞野炊,回來的時候,他一個人騎輛二八大槓,石頭和另外一個外號叫“野牛”的同學合騎一輛二八大槓,他們兩個一個掌龍頭,一個蹬車,硬生生把他超過去了。趙路覺得他自己叫“沉穩”,石頭和野牛叫“張狂”。但老舒這種年紀的人還敢這麼衝,還是不是“張狂”呢?
“毛大師”姓毛,叫毛麗,市國土局的。“毛大師”這個外號是老錢叫出來的。至於為什麼叫“大師”,趙路就搞不懂了。毛麗騎車純粹是休閒的態度,邊走邊玩,遇到好的風景就停下來拍拍照,所以她每次活動基本都是落在隊伍最後面。
他們幾個也經常參加俱樂部的活動,所以趙路也跟他們也很熟,但沒想到他們還有一個小團體。估計是老錢的授意,他們才破格吸納了趙路。這讓趙路有了些成就感,心想看來“交際”活動沒白搞。從此以後他們有時候參加俱樂部的大活動,有時候就自己這幾個人搞點小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