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可抵數萬雄兵,城上卻不見兵馬,蜀軍此城主將該當問罪。”
“都督妙算,速下堅城,不然蜀軍一旦提防,此城不易破也”,孫和附和道。
“可惜水師被阻攔在永安,否則水陸並進,事半功倍也”,步騭說罷,揮動令旗指揮前軍兩萬開始搶攻城牆。
步騭沒有發現的是,一隊輕騎在吳軍到達之前疾馳出城,向西北而去。而留守江州的董寇、拓跋胡義沒有料到本來在此練兵,卻看到了數萬吳軍密密麻麻沿著江岸直逼江州而來,連忙與城中守備合兵一處,將城中各處水寨、關口、城頭、箭樓安置兵馬守城。
江州北面約二百里,一千八百餘騎兵每人配備三匹戰馬,騎兵紛紛將身體束在馬鞍上,人歇馬不歇,直向東疾馳。
自成都出發一日一夜疾馳三百里,諸葛巖一行人在江州北面的廣漢郡補充糧草。
“將軍,此地往江州還有二百里,若全速行軍,可在後日拂曉前到達”,馬衡翻身下馬,一手抓住馬鞍穩了穩發抖的雙腿,慢慢挪動步子到諸葛巖身旁道。
“距離永安還有多遠?”諸葛巖將饢餅塞入口中,困難地嚥下,看向馬衡道。
“永安?咱們不去救援江州嗎?”馬衡疑惑道。
“將軍,有江州戰報!”正說話間,只見閻理領著一隊輕騎奔來。
“念!”
“吳軍五萬,已破萬縣、涪陵,預計十日進至江州;都督孫和、副都督步騭,所領皆步卒,不見水師。江州兵馬七千,守備完善,將軍勿憂。董寇、胡義報。”
“好,看來吳軍意在速勝,先取江州,奪取舟船,走水路北上岷江攻成都”,諸葛巖將地圖攤在馬鞍一側,指了指永安道,“陳到有近一萬兵馬,永安城池險要,扼守長江。吳軍出兵不到一月,看來沒有攻克白帝城,水師被攔在白帝城了。”
“將軍的意思是?”
“吳軍犯境,兵鋒正盛,咱們兵馬太少如果正面迎戰恐怕傷亡過大”,諸葛巖遙指東面,“我們直奔永安,會同城中守軍先取了吳軍水師,而後利用吳軍水師順江南下奪取夷陵,斷了吳軍後路,再來收拾吳軍主力。”
“川蜀腹地沒有重兵防守,若是吳軍狗急跳牆直奔成都該如何是好?”閻理皺起眉頭問道。
“這就看咱們跑得有多快了”,諸葛巖正色道,“吳軍統帥用兵迅速,不是平庸之輩,給咱們留的時間不過五日,如果咱們能在五日之內掃平永安、夷陵,回軍攔住吳軍便無後顧之憂。”
“左右都是個打,打哪裡不一樣,要按咱說,不如分兵兩路,咱帶五百兵馬就能將那吳軍嚇住不敢動彈”,雷銅喝道。
“雷銅此言雖是胡話,卻並無道理,江州被圍若是沒有兵馬支援,恐吳軍有所猜疑,不如分出少許兵馬在城外騷擾”,閻理笑道。
“咱也是這個意思!”雷銅大笑一聲。
“這可是個精細活”,諸葛巖拍了拍雷銅的肩頭,“你這廝太過魯莽,一旦戀戰被吳軍圍住,白白折損弟兄性命。”
“將軍哪裡話,咱雷銅雖然是粗人,咱在山裡打獵的時候可是最狡猾的獵人,什麼老虎、豹子、狐狸都不在話下!”
諸葛巖點了點頭,“如此便依你所言,與你三百兵馬,切記只可在城外騷擾,不可貪功戀戰。”
“將軍放心。”
且說陳倉城下,夏侯霸、徐質五萬兵馬壓到城北,與張合合兵一處,猛攻陳倉城北。鄧芝依趙雲之令,領大軍衝出城西門,向西突圍,趙雲領三千兵馬殿後,在鄧芝數里後緩緩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