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氣氛凝重得如同墨汁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哼,你真沒用,這麼拙劣的伎倆都看不出來。”秦川滿面怒容,心中的懊惱如潮水般洶湧,忍不住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那清脆的聲響在寂靜中迴盪,似是在責問自己的疏忽。
“行了,別自責了,敵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把她們三個都擄走了。”駱凡塵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憂慮,可仍強作鎮定地安慰道,“當務之急,是要先搞清楚,對方是什麼來頭,再設法救人。”
“阿彌陀佛,老衲早就約法三章,不該管的閒事別管,剛才拉都拉不住,這下中計了吧!”枯葉大師面沉似水,雙手合十,不但不想辦法,反而言語間似有幾分幸災樂禍,火上澆油。其實這也不怪他,他剛剛痛失愛徒,那滿心的悲痛如影隨形,此刻自是沒心情去管江湖中的閒事,這般心情倒也能讓人理解。
“好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是不知道這些人什麼來頭,小姐會不會有危險!”駱凡塵滿臉焦急,心急如焚,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怕的畫面,生怕小姐遭遇惡人,遭受不擇手段的折磨。
“放心吧,我看他們只是綁票,應該暫時沒什麼危險。”枯葉大師微微抬頭,目光深邃,不緊不慢地說道,也不知這話是真心安慰大家,還是僅僅為了平復這慌亂的局面。
“對了,你們駱家耳目眾多,會不會有什麼發現。”秦川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切問道。
“沒用,這一帶太偏僻,沒有駱家的米店和聯絡點,是我們的盲區。”駱凡塵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雖然這回答令人沮喪,但事實如此,他不敢隱瞞,只能實事求是地回應。
“老衲倒是有些印象,好像這裡是牛頭山水牛寨的地盤,寨主好像叫花豹子錢無雙,一手狼牙棒耍得出神入化,此人殺人如麻,嗜錢如命,可惜練功走火入魔,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疾病,一到晚上就看不見,看來這一次他的主要目標是端木彩煙姑娘,應該暫時沒有性命之憂。”薑還是老的辣,枯葉大師雙手合十,微微閉眼,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片刻後緩緩說道。
“哦,老頭,這麼說你認識他們,你不會跟他們是一夥的吧!”駱凡塵心急之下,也顧不上什麼禮數,不問青紅皂白地質問道。
“認識倒談不上,只是常在江湖上走動,略有耳聞罷了。”枯葉大師神色平靜,仿若未聞那無禮的質問,他始終是前輩,自是懶得跟他計較。
“那現在怎麼辦?”秦川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迷茫,像是在問枯葉大師,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不如我們先找一家客棧住下,如果是綁票的話,應該等一下就有訊息。”枯葉大師不愧是老江湖,目光冷靜,條理清晰地分析道。
“嗯,有道理。”秦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明白,這裡是敵人的地盤,他們找敵人難如登天,敵人找他們卻易如反掌。
“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駱凡塵心急如焚,一想到駱玉珠可能遭遇的危險,便再也按捺不住,已然急不可耐。
果然,還沒等他們走幾步,一隻帶著密信的飛鏢如閃電般疾馳而來,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幸虧枯葉大師經驗老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加之深厚的內功,方能眼疾手快,還沒等飛鏢飛近,他已如蒼鷹撲兔般伸出手,一把將飛鏢穩穩抓在手裡。再看那送信之人,身形鬼魅,一轉眼便消失在小巷盡頭,連個人影都未看清。
秦川此刻心急如焚,此時早已將剛才的教訓拋諸腦後,一個飛身便要追過去,卻被枯葉大師一把拉住:“行了,別追了,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這裡又是敵人的地盤,要是有埋伏,追過去必定凶多吉少。”
“大師,說的對,先看看他們說了什麼?”駱凡塵也是憂心忡忡,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