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您,您竟然把他的手臂……給……給……”光頭男顫抖著手指向病床上的陳澤宇,傷口的位置處觸目驚心,他的話語因恐懼而支離破碎。
“不要廢話,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中年男子,面容冷峻如鐵,語氣中不帶絲毫情感波動。
話音未落,一陣尖銳刺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劃破了病房內的死寂。陳澤宇的雙眼猛然 瞪大,怒火中燒,瞳孔彷彿要噴出火焰,似乎要把他的樣子給刻在腦海中。
“老大,快!快走!保安……他們很快……”光頭男的聲音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慌亂,急切地催促著。
中年黑衣男,這位自稱為“舅舅”的冷酷之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緩緩湊近陳澤宇,用力捏住其下巴,眼神中滿是威脅與警告:“我親愛的外甥,這只是個開始,我還會再來探望你的。你最好好好回想一下,我那可憐的妹妹究竟給你留下了什麼遺產,否則,你的日子可不會好過。”言罷,他輕輕拍了拍陳澤宇蒼白的臉頰,轉身,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姿態,大步流星地推開病房門。
病房外,世界彷彿瞬間沸騰。
“哎。。你是誰?還沒到探病時間!你怎麼進來的?誒?你。。。你想幹什麼?”就在中年黑衣男走出病房門之後,陳澤宇拼命的用自己的耳朵開啟全景環繞模式。
很快,一陣嘈雜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朵裡。整個走廊裡各種嘈雜的聲音,這個舅舅走出病房之後,似乎就是一言不發的狀態。只有光頭男的聲音在各種呵斥威脅,甚至指揮其他人攔住前來的保安。
而此時的陳澤宇,身體被一股強烈的眩暈感所吞噬,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扭曲,燈光在視野中幻化成無數個光點,飛速旋轉,直至黑暗徹底吞噬了他的意識。
“滴滴滴,滴滴滴……”心電監護儀的警報聲與門被猛然推開的巨響交織在一起,成為了陳澤宇失去意識前最後的記憶片段。
陳澤宇的意識在一陣劇烈的眩暈中逐漸模糊,他的耳邊迴盪著小陳護士焦急的呼喊聲。他感覺不到自己的手傳來的劇痛,那是被那個自稱是他舅舅的中年男人殘忍地折斷的。他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動,但他的身體卻無法作出任何反應。
“陳澤宇先生,陳澤宇先生!快來人啊,病人陳澤宇的手骨折了!”小陳護士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她的聲音在病房內迴盪,充滿了恐慌和無助。
張主任的聲音也加入了混亂中:“快,快去叫骨科醫生,準備手術!小陳,保持冷靜,我們需要穩定病人的情況。”
陳澤宇的意識在痛苦和混亂中飄忽不定,他感覺到自己被推上了一張移動床,床輪在醫院的地板上快速滾動,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他的耳邊是醫生和護士們緊張的交談聲,他們正在盡力挽救他的生命。
在這一切混亂中,陳澤宇的心中卻異常平靜。他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他已經面對了那個自稱是他舅舅的男人,他已經聽到了那些關於他母親的真相。
陳澤宇的意識最終陷入了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陳澤宇感覺有一縷溫暖而柔和的光線照著自己的眼睛。緩緩睜開眼睛,一束柔和的光線灑在他的臉上,自己竟然沒有回到現實。
種在腦海的那顆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不停地照在陳澤宇的臉上,還有手臂上。
“這是?”陳澤宇驚訝地坐起身,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自己的右手上。他緩緩舉起那隻曾遭受重創的手臂,細細打量。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曾經因暴力而斷裂的小臂,此刻竟已完好無損,彷彿從未受過傷一般。
畢竟現實的傷痛會反應在腦海意識體上,意識體在夢境中的傷痛也會反射在現實的身體中。
“我估計小陳護士肯定會驚訝的吧……”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