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川被蒯龍帶著朝廷幾位重臣上門要人的事,在京都盛傳開來,成為街頭巷尾的熱議話題。
身在皇宮之中的佘宇晨得知訊息也是大感不惑。
不是奇怪蒯龍上門要人的事,而是疑惑張百川所為到底動機何在?
蒯龍被敕封為安圖王之事,張百川並沒有極力的反對,且此事在朝堂之上乃是眾人所議之後的結果。
也顧不得自己大婚諸事繁忙,命人將張百川和戶部尚書馬明峰緊急召進皇宮之中。
“張大人,你此舉到底有何深意?”佘宇晨盯著張百川問道。
“陛下,老臣沒什麼可說的。”張百川顯然餘怒未消,面對佘宇晨的詢問居然連解釋都不解釋。
佘宇晨的目光又看向馬明峰。
馬明峰有些尷尬,卻不敢像張百川一樣,低聲回稟道:“陛下,孔雅君只是一個工具。”
“什麼意思?”佘宇晨追問道。
“蒯龍在西疆並未向陛下和兵部、戶部報備請示,已經擅自將至少數十人外派,離開了西疆,至於去向何處無人得知。其中,就有孔家的孔銀鴻將軍。”馬明峰解釋道:“而軍餉並未停止發放,若無前線傳來的密報,朝廷至今還矇在鼓裡。”
佘宇晨嘆了口氣,臉帶怨色,說道:“馬大人,先不說安圖王在回京都之前還只是前去馳援的大將軍,西疆大軍的統領是平西伯爵忠勇大將軍王猛,雖然朕也知曉這個安排一定是蒯龍的建議,可此事怪罪不到他頭上。”
頓了一下,佘宇晨繼續說道:“就算他扣下了軍餉,數十人的軍餉又如何?你們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把孔雅君留在張大人府上,又有什麼意義?難道還要朕為了這幾十人軍餉,剝了他安圖王的身份還是讓禮部和刑部依照律法治他的罪嗎?”
面對佘宇晨明顯已經帶有憤怒的語氣,張百川依然沒有回話的意思。
馬明峰有些為難的看了張百川側頭不語的樣子,猶豫了一下,回應道:“陛下,原本吃些軍餉的差額,已經是邊疆大軍的慣例,微臣也深知並非大事,而且邊疆開銷很多也確實難以立項向朝廷申報。但陛下仔細想想,孔銀鴻已經有奪回西疆潛伏的經驗,此次消失,到底去了何處,未來必定是大功一件,或者是身首異處。如果,陛下不知曉此事原委,將來如何收攏孔銀鴻忠心朝廷?這樣的隱患太大,微臣明白張大人留下孔雅君,也是為日後的萬一做準備。”
佘宇晨的視線在馬明峰和張百川的臉上掃視了一圈,目光再看向馬明峰,言語中露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的輕柔,說道:“當年之事,朕尚年少。不知道張大人的安排,能讓你在他府上一直倖存至今,朕如今是明白的,也未曾忘卻此等大恩。可,對於蒯龍,你們......”
她有些說不下去了。儘管身為帝君,她有限度的對蒯龍保持懷疑,甚至為了穩定和拉攏蒯龍,已經做到了極致,不想此刻朝中再有人針對蒯龍,畢竟上天是不是會垂憐,讓她懷上蒯龍的孩子,要不了多久就能確認訊息。
她的大婚選擇的日期,已經是盡最大可能在等待這個日子的到來。而且,還不至於讓未來出現被人質疑的狀況,可是眼前這兩人卻在對她的關心之餘,做出對蒯龍而言不能接受的事情,還被蒯龍知曉當場搜出了孔雅君,這讓她有種無力感。
從她對蒯龍的瞭解,蒯龍能放丹虹清一家離開京都,也自然是會讓孔雅君自己去選擇未來的生活方式,只要不出現在京都範圍即可。
她早就有所準備,否則,孔雅君一個常年在府中受寵的女人怎麼可能和易鳳英能聯絡得上!
身為大蜀國帝王,她越發的感覺到那種孤寂感。
佘宇晨的柔聲的輕嘆,讓馬明峰雙目有些泛紅,“此事,不怪張大人。若是有錯,微臣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