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要保住勁州,或者至少收復一城。
這樣一來,為防止西疆相簿反撲,孔銀鴻必須要在明年春來之前駐紮西疆。
倘若既沒有收復失地,又丟了勁州城。
孔銀鴻與鎮西公府之間就再無任何瓜葛。
佘瑤女帝分離鎮西公府的威名就難以實施,而自己就有充分的理由重回朝堂之上。
在蒯龍告退之後,祁東銘見佘瑤女帝臉色陰沉,試探的問道:“聖上明鑑,蒯龍所提之策,雖然有冒險之舉,也是西疆相簿難料之計。且孔銀鴻大婚期間出徵,必能引領士氣。”
“朕豈能不明白!”佘瑤眼神在案上的奏摺上,有些陰沉的說道:“兵部可還有其他策略?”
祁東銘有些尷尬的說道:“除蒯龍所言之策,兵部最好的辦法其實是固守。但城外的糧食恐怕就要被西疆賊人收取了。”
言下之意,守城足矣,要守護糧草,難!
佘瑤嘆了口氣,終究是國之大事,此戰鎮西公之威名雖不至於力壓西疆,卻也能震撼朝野。
如果孔銀鴻不打出鎮西公的名號,僅他一人實難服眾。
佘瑤站了起來,說道:“祁尚書,此事你來督辦,我只看結果。”
說完,把蒯龍的奏摺遞給身邊的總管李沛。
李沛躬身接過,在佘瑤的示意下,拿給了祁東銘。
祁東銘暗暗叫苦,可眼下他也只能如此。
與此同時,告退走出大殿的蒯龍,心中已有計較。
走出宮門,沒有返回鎮西公府,而是直奔孔家。他深知此行不易,不僅要說服孔銀鴻,還要應對孔家乃至朝中的種種非議與阻撓。但他更清楚,這是他為鎮西侯府正名的絕佳機會。
孔銘誠在兵部當值,並不在家。
但孔銀鴻和丹虹清卻因新婚,不用練兵,正在家中。
得知蒯龍前來,兩人都有些面面相覷。
秦氏反而是孔家第一個走上正堂的人,“秦氏見過子爵大人。”
“免禮”蒯龍對秦氏並無惡意,且因孔銀鴻之舉,她兩個女兒無辜受到牽連,成了自己的侍官。蒯龍心中對她更多的還是可憐,因而對待秦氏尚算客氣,輕聲說道:“雅嵐、雅君在我府上一切安好,你不必擔憂。有空隨時皆可前去探望,不必在意禮節。”
秦氏大為感動,躬身致謝。“子爵大人稍坐,我去叫大公子出來。”
蒯龍卻阻攔道:“秦姨不必去叫,一盞茶的時間孔銘誠若是不出來,我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