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周凡?”
中年執事在短暫的迷茫後很快鎮定下來。
手下搬來椅子,周凡在這名執事的對面坐下,什麼話也沒說。
只不過周凡不說話,不代表他身後的近百杆槍不會說話。
黑黢黢的槍口就是一種無聲的發言。
執事問完這句話突然就沉默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不敢置信黑金小隊幾十人說沒就沒了?
他聽得懂周凡話的含義,但聽得懂和接受是兩碼事。
自從他來到安東尼家族,他還沒有如此狼狽過,更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狼狽。
這股狼狽感,莫名的讓中年執事心中生起一股強烈的怒火,即便他們現在處於絕對的劣勢,但是安東尼家族的驕傲不允許讓他向任何人低頭。
執事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絲毫沒有理會已經瞄準他的無數槍口,他幾乎是吼了出來:“我是安東尼家族的一級執事,你們竟然敢劫安東尼家族的貨物!”
“我一定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執事用手指著周凡的鼻子,面目猙獰。
周凡神色不變,看著對方罵完後大口大口的喘氣。他扭頭對著在旁邊用槍口對著這個一級執事的親衛們說道:“你們先退下。”
親衛們面面相覷,最後萊昂沃倫帶著所有人慢慢的退了下去,現場只留下周凡跟兩個安東尼家族的人。
一級執事眯起了眼睛,他承認有些小瞧了這個前線要塞的指揮官。
畢竟現在周凡這邊佔據絕對的實力壓制,可對方卻毫不在意的將手下撤走,這隻能說明他本人有些絕對的自信,或者說他一人就能當千軍萬馬。
看著周凡平靜沉著的樣子執事開口了:“這還是我第一次接觸前線要塞的指揮官。”
“畢竟在安東尼家族眼裡,你們也就是一群不入流的烏合之眾。”
一級執事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不屑。
“只不過你們這些小魚小蝦也好,安安靜靜的守在你們的臭堡壘中就算了。”
“現在你們狠狠的坑了安東尼家族一把,家族已經注意到了你們這個彈丸之地。”
周凡平靜的打量了一下這個一級執事,對方穿著黑西裝白襯衫配上花格子領帶,手背上有著玫瑰花的紋身。
這個身著優雅西裝,宛如紳士一般的中年人,此時卻不顧自身的形象暴怒大罵,看來自己這邊已經把對面惹急了。
聽完這個一級執事的話,周凡面色依舊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毫無波瀾,彷彿這件事情壓根就跟他無關一般。
“別用你這種煞逼的眼神一直盯著老子。”中年執事很不爽周凡的這種彷彿勝券在握的眼神,對方這種眼神彷彿高高在上,直接從上位把他壓制的死死的。
周凡沒有理會對方的侮辱,等到執事的憤怒稍稍降了一點,他開口了:“你之所以現在還活著,是因為我希望進行一場談判。”
“談判?”中年人嗤笑一聲。
“就憑你嘛?”
“真是什麼人都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以為你是誰?”
“你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強盜罷了。”
“呸!”
中年人毫不掩飾對周凡的輕蔑和厭惡,一口濃痰落在了周凡的鞋上。
可是周凡的臉上既沒有因為對方的輕視而感到憤怒,也沒有因為對方的侮辱而生氣。
周凡看了眼作戰靴上的那抹汙穢,神色依舊淡淡:“”我能代表整個前線要塞,你能代表整個安東尼家族嘛?”
中年執事頓時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可是一級執事,權力僅在特級執事和管家之下。”
“你憑什麼跟我們談判。”中年人冷冷的說道:“準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