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帆？”
周凡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這名獨眼龍很快愣了一下，認出了這個曾經在前線要塞放過自己一命的boss。
楊小帆原本面如死灰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草泥馬！”他將手中的槍一甩，拎著拳頭就想去揍周凡那張臉。
周凡只是微微一個擺頭，這拳就落空了。
楊小帆又是一拳。
這一拳是對著周凡的肚子打過去的。
這次周凡沒有躲，任由這一拳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他的肚子上。
一拳，兩拳，三拳。
一拳接一拳，每一拳楊小帆都竭盡全力，
像是隻要自己揮的拳頭足夠多，自己死去的隊友就能復活一般。
也得虧周凡體質驚人，又穿著能夠防坤的防彈衣，只是感覺肚子有點悶，
然後口中一口血噴出。
又是一拳。
周凡用手接住了這一拳，看著楊小帆已經變得血淋淋的拳頭，微笑的說道，
“何必呢。”
你這樣受的傷比我還重一點，裝甲鋼製成的防彈衣，可不是血肉之軀就能打穿的。
楊小帆不語，只是一味的出拳。
終於他像是沒了力氣，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想繼續站起來，
想用拳頭給這個黑頭髮一點顏色瞧瞧。
他搖晃的又站了起來，指著一名已經冰涼的屍體，對著周凡，嘶聲說道，
“他，家裡僅剩下的獨苗！只剩下一個老母親，現在死了！死了！”
“還有他，好不容易賺點錢，想給父親治治病，現在呢也死了。”
“全都死了！！”
楊小帆淒厲的吼著，撿起被他隨手丟在一邊的槍，然後指著周凡，
“你做過了！你他媽做過了！”
“你知不知道，他們還有家人，還有一個家在等著他們？”楊小帆拿著槍的手顫抖起來。
“我知道，然後呢？”周凡臉上扯起一道戲謔的笑容。
周凡上前走了一步，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變得無影無蹤，然後整張臉虯結在一起變得暴怒起來:
“我艹你媽！”
“你的隊友是人，我他孃的手底下的人就不是人啦？！！”
周凡一腳踹在了楊小帆的身上，對方頓時摔了個狗啃泥。
他又一把將楊小帆抓了起來，
“對，我他媽就是那個全天下那個最操蛋的人！！”
“但是你他媽的，你和你的隊友又殺了多少我們的人？？！”
“我的人又有多少人是誰的父親，”
“嗯？！”
“又有多少人是誰的兒子？”
“你他媽的又殺了多少人的兒子和父親？！”
“你他媽還有臉批判我？”
“說話啊？！！”
周凡將楊小帆整個人提了起來，聲音暴怒的如同驚雷。
楊小帆雙手無力的垂下，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樑，軟趴趴的。
周凡將他放了下來，說道:
“你要知道，你的憤怒是毫無道理的。”
然後又一腳將楊小帆又一次踹進了泥濘之中，
“好好清醒清醒。”
……
奧波爾整個人趴在地上如同一條蛆，一點點的朝著那邊爬去，
突然一隻手伸在了他面前。
是羅爾夫。
謝了。
奧波爾吃力的抓住了那隻手，在羅爾夫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他倆沉默的走著。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