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句:“鄉巴佬。”
周凡淡淡的喝著酒沒有理會,罵萊昂沃倫呢,跟自己有啥關係?
萊昂沃倫也沒有理會,他憨憨一笑,因為他根本聽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二人自顧自的喝著酒,將那人晾在了一邊。
本來這也沒什麼,因為就連周凡也覺得萊昂沃倫是個鄉里別,說就說了唄。
但那人不樂意了,這個憨憨的笑容像是一種極端的嘲諷,他一杯酒直接就潑到了萊昂沃倫的臉上。
萊昂沃倫要是正常反應肯定能躲過去,奈何大雷在影響,他的頭上溼漉漉的不停的往下邊滴著水。
女酒保愣了一下,她也是真沒想到,她自己都沒說啥,這也能幹起來?
萊昂沃倫也是愣了一下,只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沉默將臉上的酒水抹去。
萊昂沃倫瞥過臉去,將頭默默的低下去,不敢看周凡的眼睛。
潑酒的那人本來還有點心虛,畢竟萊昂沃倫這麼大一個個子站在那裡,壓迫感還是有的。
但現在萊昂沃倫憨憨的擦拭著酒水的樣子,卻讓他的壓迫感消失殆盡,他現在更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童,卑微而怯懦。
潑酒者笑容更甚,
“要不是咱督察心情好,就你這種鄉巴佬一輩子喝不上這裡的酒水。”
萊昂沃倫將頭深深埋下,沉默的聽著潑酒者的數落。
所有人都只當這是一個小插曲,在這種地方,不見血那根本就不叫衝突。
女酒保也沒有在意,雖然雙方起衝突的原因有些可笑,但只是潑了杯酒,在這裡這就跟小孩子玩鬧一樣,上不了檯面。
“萊昂沃倫,抬起頭來。”
女酒保聽見那個黑頭髮的年輕人淡淡的說道。
原來他叫萊昂沃倫,女酒保一邊調著酒,一邊漫不經心的想著。
萊昂沃倫抬起頭,他的眼睛中充滿著閃避,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周凡緩緩說道,
“他孃的,你又沒做錯什麼。”
萊昂沃倫怔怔的看著周凡,看著這個老大。
“更何況就算做錯了,只要我在,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別人說你做錯了,但只要我說你是對的。”
“那你就是對的。”
周凡聲音平靜在嘈雜的酒吧音樂中毫不起眼,女酒保卻只感覺這磅礴的音樂,都沒有這年輕人說的幾句話來的霸氣。
“我不需要你因為我而承受什麼委屈,遇到你不爽的事情,用拳頭解決就好了。”
“因為你受了委屈,就是我受了委屈。你也不想看到我受委屈吧?”
萊昂沃倫愣愣的聽著周凡說完,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還以為自己做錯什麼事了。
為了不給老大增添麻煩,就是再大的委屈他也能忍受著。
但是現在老大跟他說,不需要。
那就。
不需要!
萊昂沃倫握緊拳頭,幾乎是瞬間就閃身到了潑酒者的眼前。
他的拳頭在潑酒者驚恐的目光中迅速放大。
那是怎樣的一雙拳頭,拳頭上的老繭像是一層厚實的鎧甲,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啪。
沒人能形容這一拳,因為能夠形容這一拳的人,已經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