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官場遇冷霜
“恭喜柏公子,今日起,你便是我吏部的一員了。”中年男子笑容和煦,但語氣中卻透著一股公事公辦的距離感。
我笑著回握住他的手,“多謝大人,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吏部,掌管天下官員的任免、考核、升降,可謂是權傾朝野。我滿懷期待地踏入了這個權力中心,以為自己可以在這裡大展拳腳,實現抱負。
然而,現實卻給了我當頭一棒。
起初幾日,我被安排在文書庫整理卷宗。這些卷宗堆積如山,大多是些陳年舊案,不僅枯燥乏味,還與我想要施展的政治抱負毫無關聯。
我並非是不願從基層做起,只是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妥。我可是憑藉真才實學,力壓群雄才得到這個機會的,如今卻做著與書童無異的工作。
我曾旁敲側擊地向同僚打聽,得到的卻只是敷衍的回答:“柏公子莫急,新人都要歷練一番,以後自然會有機會。”
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審視和懷疑,彷彿我是什麼珍禽異獸,與他們格格不入。
午時用飯,我端著餐盤,環顧四周,竟沒有一個空位。同僚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風生,唯獨將我排除在外。
“柏兄,這裡有位!”
熟悉的聲音從角落傳來,我抬頭望去,是伍靈兒。她今日穿著素雅的衣裙,為我送來親手做的飯菜。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你,來看看。”她溫柔地笑著,將飯菜擺放好,“快吃吧,都是你愛吃的。”
我草草吃了幾口,心中五味雜陳。
“怎麼了?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伍靈兒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
我放下筷子,嘆了口氣,“靈兒,我是不是選錯了?這裡的人……似乎並不歡迎我。”
伍靈兒握住我的手,輕聲安慰道:“別灰心,他們只是還不瞭解你。你這麼優秀,總有一天會得到他們的認可的。”
她的鼓勵讓我稍感安慰,但我心中那股不安卻揮之不去。
傍晚,我整理完最後一卷宗,正準備離開,卻看到李大人站在門口。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語氣帶著一絲嘲諷,“怎麼?這就準備走了?年輕人,做事可不能只有三分鐘熱度啊。”
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李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只是想提醒你,有些事情,不是光憑一腔熱血就能做成的……”
李大人走後,我獨自站在空蕩蕩的文書庫,心中那股不安逐漸擴大成了一團陰雲,揮之不去。他的話,看似是長者的提醒,實則暗藏機鋒,讓我如芒在背。
接下來的日子,我的處境每況愈下。李大人似乎對我很“關照”,經常將一些無關緊要卻又繁瑣無比的事務交給我處理。比如核對幾年前的庫銀記錄,抄寫冗長的律法條文等等。這些事情,對於一個初入官場,滿懷抱負的年輕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
“柏兄,這是今日新到的卷宗,還請你抓緊時間整理一下。”一位同僚將厚厚一摞卷宗堆放在我的桌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擠出一絲笑容,“好,我知道了。”
同僚走後,我無力地翻看著這些卷宗,心中充滿了憤懣和無奈。這些事情,隨便找一個書吏就能完成,為何偏偏要讓我來做?難道他們就真的看不到我的才能,看不到我的抱負嗎?
更讓我心寒的是,同僚們對我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們不再像最初那樣對我冷眼旁觀,而是開始有意無意地孤立我。午膳時,他們依舊聚在一起談笑風生,卻從不邀請我加入。有時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