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嘻嘻哈哈到了老虎嶺,鏢局大叔還給他們指了當初土匪藏身之地,哪知道話音剛落,就有兩個提著種地的傢伙什的農夫打扮的‘土匪’磕磕絆絆說著話,還舉起鋤頭朝著他們揮舞。
“你們想幹什麼,我們可是正經鏢局,身上帶著刀的!”鏢局大叔和他的同伴同時抽出了刀。
陸綻聽到這話,也趕緊抽出刀擋在陸琳琅面前,瞪著大眼睛,雙手顫抖地看著前方。
“啊,他們有刀,快跑啊!”誰知道那幾個‘土匪’見狀,大喊著跑了,草叢裡還有幾個,也都跟著一溜煙跑走了。
“這,到底他們是土匪還是我們是土匪?”陸綻和雲邑等人都傻眼了。
“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想來應該是這附近的百姓,也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做起了搶劫的事,不過看他們的樣子,顯然是剛乾這行沒多久,連點行頭都沒有,遇到有刀的,就嚇得抱頭鼠竄。”
陸琳琅剛剛沒有害怕,因為那幾個人的氣勢太弱了,一點也不像是真正的土匪。
“姑娘說得不錯,他們正是這老虎嶺附近的農人,想來是朝廷又加稅了,他們扛不住,這才幹起了這事,能坑一個算一個。
不過若是長此以往,他們得了便宜,只怕真會做出什麼傷人的舉動,所以我們的人每次經過,都會把他們嚇跑,不讓他們得逞。”
“啊,他們有田有土的,怎麼還敢跑出來搶劫,不怕官府將他們抓了,以後連帶著家人都沒有土地可種了嗎?”
雲邑等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些人看著就很弱,而且連點像樣的工具都沒有,難道不怕這些商戶去縣衙告狀嗎?
“若是種地能活得下去,誰又願意冒著危險做這樣的事呢,哎,不說了,咱們繼續走吧。”
大叔沒有繼續說,他知道陸琳琅一行人的身份,這會兒也不敢多說,相對而言,他們還是在京城有人脈,至少不是普通百姓,言多必失,他們只是押鏢賺錢的。
雲邑看了陸琳琅一眼,也沉默了下來,一路走來,他們都發現了一些端倪。
在京城時,人人都說大啟兵強馬壯、百姓安居樂業,可是他們的父親(姑父)都死在了戰場上,這些百姓看著面色愁苦,也沒有一點安居樂業的樣子。
那些所謂的好話,說不定只是為了吹捧上位者的泡沫,一旦被揭開,真相將是血淋淋的口子。
“咱們繼續趕路吧。”陸琳琅看著異常沉默的弟弟們和亦有所思的杏兒,點頭說道。
一路上,眾人繼續沉默下來,只有經過大州府,看著裡面繁華的景象他們才能暫時忘卻之前的煩惱。
馬車一路駛去,終於,到了賀州。
鏢局大叔們在這裡和陸琳琅一行告別。
“陸姑娘,陸少爺,前面就是沈家車馬行,他們車馬行裡面就有認識路的車伕,你們可以僱一個車伕和騾車送你們回家去,接下來的路我們不熟悉,咱們就此別過。”
鏢局大叔給他們指了方向,此時已是中午,陸琳琅姐弟將剩下的錢結清後,先去了車馬行詢問。
“幾位客人裡面請,不知幾位是想租車還是租車伕?”
車馬行的夥計見著他們都是年輕人,身後還有大包小包的東西和馬車,笑眯眯地問道。
“我們都想租,不知你們車馬行的車伕可認識去崇水縣,大橋鎮,西山村的路,我們準備去那裡。”
“幾位客人那可就問對人了,我們車馬行的車伕可是整個賀州府最厲害的,幾位稍等,我這就去找一個熟悉這段路的車伕過來。”
夥計讓人端了茶來,沒一會兒,他就帶著一個車伕進來,車伕聽說她們要去的地方,低著頭說他正是西山村人,認識路,可以送幾位客人去。
“大叔,你也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