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一問,不知殿下是如何打算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
秦韋江絲毫不顯懼意,抬起頭直直望向蘇若清。
過了那麼久,終於有人提起江州了。
宋辭睜開雙眼,目光望向了一旁跪伏在地的人。
蘇若清見有人提起了此事,面上雖然不顯心中卻是讚賞的,不由得出聲問道:
“你是何人?”
“江州州丞,秦韋江。”
“秦韋江。”
蘇若清輕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輕聲道:“你的膽子不小。”
秦韋江聞言心中一緊,雖不知太子此言何意,但仍閉上眼睛屈身一拜道:
“臣萬死。”
宋辭不知蘇若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眉頭輕蹙,抬眼看向了他。
方才還喧鬧不已的正廳,現如今落針可聞,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開口,但都時刻觀察著蘇若清的反應,以便做出下一步打算。
胡瑞文一拍大腿想要站出來,卻被秦韋江用眼神制止。
蘇若清並不在意他人的想法,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起了身,親自將秦韋江從地上扶了起來,笑道:
“孤適才不過是試試大人的膽量罷了,秦大人讓孤很是驚喜。”
秦韋江聞言緊攥著衣袖的手這才鬆了下來,但不等蘇若清轉身他便再次開口問道:
“所以太子是如何打算的呢?”
所有人聽了這話都將心提了起來,雖然百姓都傳太子仁德愛民,但只是針對於民罷了。
百姓沒有官職在身,身為儲君的太子也不會與民計較,因為那是他的子民,但為官者便不一樣了!
太子的一言一行便決定著他們的仕途,一句話便能讓他們丟了頭上烏紗,甚至是性命,因此他們絲毫也不敢大意。
除卻宋辭和蘇承言,所有人都在心裡為秦韋江捏了一把汗、並暗暗觀察著蘇若清的反應。
蘇若清聽了這話神色未變,只深深地看了秦韋江一眼,然後回了主位坐下,並用手示意他入座。
“對於江州之事,孤早已有了應對之策…”
說著,他抬眼看向宋辭,聲音溫柔如水。
“宋辭——”
宋辭沉思間聽他叫到自己,回神後輕輕點了點頭、將兩人商議後的結果說了出來:
“先治水,再治疫。”
“先治水再治疫?”
各官員聞言各自對望了一眼,眼中明顯帶有遲疑,但誰都沒有開口。
幾位官員的目光雙雙望向嚴銘謹,希望他能勸誡一二。
嚴銘謹聽了蘇若清的話後心中仍有疑慮,見幾人頻頻看向自己,知道自己想要旁觀也不行了,於是只得開口道:
“殿下所言極是,只是……”
他語氣略微頓了頓,神色有些遲疑。
蘇若清不願見他打官腔,於是直言道:
“嚴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嚴銘謹聽後一笑,頷了頷首道:
“先治水再治疫是一個好辦法,因為疫病便是由水患所引起的,水患一日不除,即使治好了疫病也會有再復發的可能,更何況是這種從所未見的疫病,只怕研究藥方就要耗費大量的時間。”
蘇若清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嚴銘謹見此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
“不瞞殿下,自從疫病起時江州和朝廷便找來了不少醫者,可一連過去數日卻仍不見希望,疫病之難,難於登天。可是……”
說到這裡,嚴銘謹抬起頭看了蘇若清一眼,眼中滿是自責與傷痛。
情到深處,他低下